第(2/3)頁 喬予也不好攛掇他們離婚,只問:“那如果真離婚了,你有什么打算?蘇經年回來了,你還打算回頭嗎?” 南初沉默了許久,聲音有些沉重:“這些其實我沒有很仔細的想過,但這場婚姻本身就是被我爸媽設計的,我和陸之律都是不情不愿,始于荒誕,也不該再繼續。但他這三年給南氏投了不少錢,我又沒錢還他,估計是心有不甘,想從我身上壓榨點什么當做償還。” 所以才有了那二十次的荒誕交易。 喬予聽著有些頭疼,怎么比她和薄寒時之間還復雜? 她和薄寒時,沒有婚姻枷鎖,好像來去至少是自由的。 南初和陸之律……被困在婚姻圍城里,像是兩只困獸般糾纏著,想爬出來,可周圍阻撓他們爬出來的人實在太多。 比如南初的父母,尤其是南建安那個勢利眼,他若是知道南初想離婚,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婚姻,好像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喬予問:“初初,你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陸之律嗎?” 南初待在書房里打電話,以為家里沒人,她又在整理采訪稿,不方便拿著手機,便將語音電話點了公放。 陸之律剛回來,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語音那邊喬予問了這么一句。 他頓住了步子。 南初思忖了半天,沒吭聲。 她的確算不上愛陸之律,她的愛意早就留在了五年前,在和蘇經年的那場斷崖式分手里,耗的一干二凈。 但要說對陸之律一丁點兒也不喜歡,好像很口是心非。 陸之律長成那樣……對于顏控嚴重的人來說,很難一點兒也不喜歡吧? 至少她生理上,是不排斥他的。 喬予知道她回答不出來,便換了個問法:“那蘇經年呢?你心里還有他嗎?” 跟喬予聊天,她一向實話實說,毫不掩飾。 她說:“一座大廈建立了太久,就算頃刻坍塌,我不停地清理垃圾,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遺漏,磚頭一摞一摞碼了太多,一車一車的拖出去倒了,卻還是有存在過的痕跡。” 那些細小的灰塵,她掃了一遍又一遍。 可狹小的角落里,卻很難徹底掃干凈。 談不上還愛,可她心里,確實也不夠干凈。 喬予問:“當初他離開,如果有什么難言之隱,你愿意原諒他嗎?” 南初深吸了口氣。 從沒人這樣問過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