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薄寒時眉心皺了皺,對工作人員丟了句:“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語氣里明顯不情不愿。 工作人員自然也聽出來了:“你們是在賭氣嗎?賭氣的話,還是回去再冷靜冷靜吧。” 喬予連忙說:“不是賭氣,我們的確要離婚。” 離婚登記處的工作人員在這里看見的夫妻多了,很會察言觀色,明顯感覺男方不想離,便說:“你們要想好啊,離婚證一打,就很難回頭了。” 這話剛落下。 薄寒時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起身:“我先去接個電話。” 是宋淮醫院打來的。 “老薄,你們到底什么時候能找到全相合的骨髓?小雋行剛才高燒不退,免疫治療對他紫癜效果不是太大,剛才孩子難受的哇哇大哭,你們人呢?這時候還上什么班,快來醫院看孩子吧!” 宋淮沒敢說,這孩子現在就靠精貴儀器吊著呢。 薄寒時聽著那邊的催促,眉心皺的更深了,又煩又心疼。 他甚至能想象出小雋行這會兒哭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這孩子出生后,被他和喬予捧著,金貴的要命,可現在卻要在鬼門關和閻王對峙。 想一想,眼睛都紅了。 宋淮:“問你話呢?” 薄寒時:“在離婚。” 宋淮:“……臥靠怎么回事?” 薄寒時扯唇,無奈又嘲弄:“為了江嶼川身上全相合的骨髓離婚。” 本來還在猶豫反復。 可現在,他單手握著手機跟宋淮講著電話,抬起眉眼又朝喬予那邊看了一眼。 喬予似乎也感覺到了,回頭看他一眼,用眼神無聲地問他“怎么了”。 薄寒時很難過。 他甚至不敢告訴她,宋淮又在下病危。 也就是這一刻,那動搖的心思終于停擺堅定,他對宋淮說:“幫我保住小雋行,無論用什么方式,花多少代價,一周時間,一定會找到全相合的骨髓。” 他掛掉電話,大步走過來,重新坐下來說:“辦吧,我同意離婚。” 喬予心口震了震。 前后不過十分鐘,他們從合法的夫妻關系,變成了前夫和前妻關系。 拿著和結婚證一樣顏色的離婚證從民政局出來,薄寒時實在壓抑到了極限,從西褲口袋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時,又意識到喬予在他身旁,動作頓了下。 他垂眸看她一眼說:“去車里等我會兒,我去抽根煙。” 喬予內疚,“要我陪你嗎?” 薄寒時沒什么情緒的笑了下:“先提前適應一下吧,就當入戲了。乖,去車里等我。” 她一步三回頭的看看他,但他好像還是對她平靜的淡笑著。 彼此都很難過,但又不得不這么做,最終她深吸了口氣,上了車,也兀自去消化情緒。 薄寒時走到民政局外面的花壇邊,摸出一根煙和一只銀色打火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