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薄寒時拾起脫下的外套,隨手挽在手臂上,正起身:“他應該不會來了,結賬吧。” 就在薄寒時背對著酒館入口在柜臺前準備結賬的時候,老高看著門口眼前一亮:“薄總,江總來了。” 薄寒時眸光微微一頓,轉頭看過去。 江嶼川正巧從雨幕中推門而入,他穿著一件淺色的風衣,肩上落了點雨,掠過薄寒時,徑直坐在了老位置,對老板說:“老高,再上一瓶酒,要白的。” 他坐下來什么都沒說,自斟自飲了三杯。 薄寒時坐回到他身側的位置,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嶼川輕蔑冷哼:“明天我就要給你兒子捐骨髓了,你不就是怕我跑嗎?說吧,你又要給我什么好處誘惑我,老婆都能送給我,怎么,連集團也要送給我?” 他說話很刺,難以入耳的刺。 薄寒時這脾性自然也忍不了,他端起一杯酒,仰頭一口飲盡,冷聲回擊道:“如果你赴約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我寧愿你爽約。” “怎么,聽不得這些難聽的話?也是,你跟陸之律一樣,總喜歡別人順著你們,當上位者當慣了,一旦別人不順著你們了,你們自然不高興。可怎么辦,薄寒時,你現在有求于我,就忍耐一下當下位者的滋味吧,畢竟像你這樣的野心家也沒多少次機會當下位者。” 薄寒時將酒杯重重擲在桌上,里面殘余的一絲酒液飛濺出來,他握著酒杯,因為用力手背青筋明顯。 他眼底有被挑起的慍怒,但很克制:“你是覺得在我們這十余載的關系里,你江嶼川一直是忍氣吞聲的那個下位者,很不好受是嗎?” 江嶼川看著窗外絲絲的雨,頹然笑了下:“難道不是嗎?我算你兄弟嗎?我他媽就是你一條狗而已,薄寒時你和陸之律從沒正眼瞧過我,你弄死我親妹妹都不帶跟我打聲招呼的,陸之律還因為這事揍我。是,我沒管好我妹妹,我的錯,全他媽是我的錯。失去親妹妹的是我,她縱使有錯,可你們為什么那么殘忍?” 他聲音很低,也很輕,可一字一句卻是從牙縫里咬出來的。 薄寒時默了幾秒,沉聲說:“如果是江晚的事,的確是我過了,你想怎么報復我都行。不過別去欺負喬予,她不欠你。” 江嶼川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嘴上狠硬:“現在喬予是我太太,你只是個前夫,沒資格教我怎么對她。” 薄寒時捏著指骨,氣的太陽穴直跳,差點要揍他,最終只惡狠狠回擊了一句:“活該沒人愛。你就是把喬予綁在身邊一百年,你這副樣子,她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江嶼川哼笑:“我就是對她再好,她也不會看我一眼,這是她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薄寒時仰頭悶下一杯酒,聽到這句氣消了點。 這句說的倒是沒錯。 喬予不愛江嶼川,不是江嶼川的問題。 薄寒時摸出一張名片,從桌上推給他,冷靜下來說:“我今天找你來不是跟你吵這些的,你應該也知道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這個心理師是催眠恢復記憶的高手,如果你想完全記起那些過往,可以找她。是自己人。” 江嶼川嗤笑:“你的自己人,又不是我的人,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篡改我的記憶,讓我忘記你是殺害我妹妹的兇手?” 薄寒時氣的冷笑,懟他:“你確實提醒了我,你最好別去,別被我逮著機會,否則我真這么干。” “……” 江嶼川咬著腮幫子,“你想讓我恢復記憶,無非就是想利用我容易心軟的心理給你兒子捐骨髓,我已經答應了,你用不著跟我兜圈子。” 薄寒時指骨捏的微微作響,“江嶼川你是被催眠把腦子也給催壞了嗎?還是給嘴巴上了砒霜總是口不擇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