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雪后的紐約,寂寥又陰沉。 相冊里,加州的陽光熱烈,落日迷人,蕭衍和葉小五,還有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子,似乎永遠留在了那兒。 …… 藥流的第三天早晨。 她對費叔說:“費叔,我發燒了,想去醫院。” 費叔連忙伸手探探她額頭,“是有點燒,是前天出門面試凍得嗎?” 一邊問,一邊穿大衣,準備出門。 葉小五搖搖頭,啞聲說:“可能是吃打.胎藥導致的。” 費叔愣住,“你說什么?” 這無異于是平地驚雷。 可葉小五格外的平靜,很坦誠的說:“前天我不是去面試的,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所以找了個借口,溜出去買藥了,今天是藥流的第三天,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費叔還算鎮定,就說:“先送你去醫院檢查吧,一會兒……我給Vincenzo打電話。” 做完一系列檢查后,藥流的挺干凈,低燒只是因為剛經歷藥流體虛導致的,問題不大。 醫生開了補鐵的藥劑和恢復子.宮的相關藥,交代完以后,費叔就帶著葉小五回了家。 從南洋飛到紐約,最起碼十三個小時的機程。 這十幾個小時里,葉小五像在等待宣判。 哦,不,應該是嚴皓月。 …… 蕭衍抵達曼哈頓57街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夜里。 紐約這座城市沒有黑夜,繁華又罪惡。 她吃過晚飯就一直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無意識的撥弄著左手腕的佛珠。 身體很疲憊,卻沒有一點睡意。 眼前覆下一道陰影時,葉小五要等的人來了。 蕭衍就那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晦暗不明:“那個孩子多大了?” “六周半。” “為什么?”蕭衍傾身扣住她肩膀質問:“是不是嚴家人又找上你,跟你說了什么?死了一個嚴琛還不知道消停,是不是他們要你打掉孩子?” 他眼里有明顯的凜冽殺意。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哽聲說:“跟嚴家人沒關系,是我,我不想生你的孩子。” 六周半。 六周半……是墨西哥草原那次? “你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 她沒有隱瞞,如實說:“在去加州跨年之前。” 蕭衍怔了下。 忽而嗤笑。 奧斯卡說,他老婆懷孕第一個月的時候,連床都不會下,就為了保胎。 葉小五明知道自己剛懷孕。 深海潛水、高空跳傘,什么運動危險就干什么。 呵。 她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這個孩子。 蕭衍不信,捏著她肩膀的手指寸寸收緊,看進她眼底:“在加州落日大道為什么要跟我拍合照?” 既然她連他的孩子都不想要,又為什么要主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