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是對方姍姍來遲,說:“抱歉,市區堵車,等很久了?” 騙鬼呢,她剛從市中心穿過來的,堵個屁。 她體貼的笑笑,像是對待客戶那樣:“沒有,我也剛到。” 嚴老精選的人,不好駁面子,而且,對方的確是個人脈。 不過呢,她也的確能理解,任公子這樣的子弟,生意場上常見到,他堵車遲到,無非是覺得,在這場相親里,他是來挑人的,而她嚴皓月是來掐尖的。 要是今天來跟他相親的是嚴老的親生女兒呢,姿態又要變一變。 這群人,各個都是變色龍,看菜下碟,當然了,她嚴皓月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個。 混慣了名利場和生意圈,這些對她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羞辱。 這群人就是這樣的,權衡利弊習慣了。 權衡對方的出生、家庭背景、履歷、個人資產、性格是否可控。 利弊什么呢,兩人結婚能否一加一大于二,最不濟,也不能拖后腿。 一見鐘情在他們這類人眼里只能保持一晚上的新鮮,他們紳士的外殼下,算計清明。 她沒什么看不起對方的,因為她也是這類人。 任舟打量她幾眼,笑著說:“嚴小姐長這么漂亮,聽說業務做的也不錯,怎么一直沒談婚論嫁?” 她就講了一句官話:“沒遇到合適的。” 任舟若有所思,“我還以為跟那件事有關。” 她不解,“哪件事?” 任舟坐直了身體,拉近一點距離,眼神略帶心疼的看著她。 用一種朋友的親近口吻和她說:“我也是聽我朋友說的,要是消息有誤,嚴小姐你別見怪。” “不見怪,你說吧。” 任舟低聲說:“聽說你去年去南洋遭遇不測,被當地的勢力扣了一年?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漂亮,落他們手里,還能死里逃生,屬實不易。欸?你怎么那么聰明,怎么、怎么能逃出來的?” 他仿佛老朋友一樣,和她談著這些,臉上一派同情困惑。 實際上是在套話。 她的傷痛與旁人無關,所以旁人拿來當飯后茶余聊一聊,倒也正常。 她沒覺得難堪,只是好奇:“我在南城很出名嗎?我這點破事都能成八卦?” 任舟被反問,怔了下,大概覺得她臉皮夠厚吧,就失笑了下,撓了撓額頭,識相的不再繼續話題。 后面又隨便聊了半個多小時。 她全程游刃有余。 對面要加微信,她也不甩臉子,大大方方加了。 從餐廳出來,冷風一吹,她覺得不大有戲,如釋重負。 一口氣還沒沉下去,任舟拉開911的副駕,問她:“要不賞個臉,一塊兒看個電影?” 她其實不大理解。 這個階層的人要說貪圖美貌其實很夢幻,她是嚴家義女,身份與他高干門楣的獨子身份不對等,談戀愛沒問題,結婚八成沒戲。 何況,她如今還背著一段看起來已經人盡皆知的南洋經歷。 她不清楚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但想在這個圈層混下去,駁面子是最不好干的事情。 看個電影而已,她不少塊肉,大方坐進了車里。 到這里一切還是正常的。 電影乏善可陳,劇情平庸到她打瞌睡。 從電影院出來,天已經黑了,冬夜的風很冷。 任舟睨她一眼,目光含笑,還算紳士,說:“我送你。” 可他把她送去哪里啊? 這不是回她家的路。 銀色的911停在麗思卡爾頓酒店門口。 她鎮定的側眸看看他,“任少什么意思?” 任舟輕微訝異:“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你應該也……也談過好多段吧,咱們這種不必故作保守吧?” 他哥大留學回來的,在紐約玩的就比較瘋,談過太多,數不清了。 嚴皓月這樣的,臉蛋漂亮,胸大腰細,背負著那種見不得光的經歷,還是個義女,卻根本沒有一點自卑和羞恥,看起來就挺海后的。 估計私底下也玩爛了,已經沒什么道德廉恥了。 所以,裝什么? 任舟不以為然,以為她在故作矜持,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我們試試?” 這家伙人模狗樣,還挺渣的。 她差點氣笑,挑釁看他一眼,也不裝了,就狂妄的說:“試?你有十八厘米?沒有十八厘米不配跟我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