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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得到無上神賜福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人間行走，否則只能靠取巧之道……”

    凌尚書直接打斷文首輔的話：“何為取巧之道？柳笙所用的技能難道不是神賜的？”

    “而且，神明護(hù)佑人間，不就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yè)嗎？”寒山君也皺著眉頭說道，“我看啊，那么多個城，真正得百姓愛戴、民生發(fā)展最好的，也就是柳笙了。”

    梅院正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諸位是不是忘了？”李尚書笑道。

    “我們的會試，考驗的是成為一個神官，而不是教你如何做一個好城主。安邦治國，那是殿試由陛下考察的內(nèi)容。”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所以現(xiàn)在，首先要得到的是神明的認(rèn)可，在這里，也就是大神官的認(rèn)可，而非百姓的認(rèn)可。”

    寒山君卻對李尚書所言無法認(rèn)可：“信仰值的來源不正是百姓？如何能說百姓的認(rèn)可不重要呢？”

    “寒山君并非從底層來，恐怕有所不知。”李尚書的長須遮掩嘴角揚(yáng)起淡淡譏諷笑容，神色晦暗不明，“我等為官，首先要做的是通過科舉，一層層獲得考官、再到陛下的認(rèn)可，而非百姓。”

    “自上而下，自古如此。”

    李尚書說完這句，就閉口不言，也不管眾人的表情復(fù)雜難言。

    文首輔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李尚書所言粗了些，不好聽，但有理。”

    “當(dāng)然，這些話，我們在這里說說就算了，別嚷嚷到外邊，你們也知道，百姓不愛聽。”

    他臉上仍是豪爽的笑意，但眼中的陰鷙流露出警告之意。

    隨后，文首輔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既然你們吵吵鬧鬧個不停，不如交給圣上定奪？”

    “文首輔說得對，還是交由圣裁。”李尚書馬上附和道。

    這話一出，誰敢否定？

    會試結(jié)果本就需要由圣上做最后的裁決，提前詢問圣上意見也是正常。

    能說什么？

    只能說一句：“文首輔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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