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笙吃完涼面,正喝湯解膩,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在討論。 “那個柳笙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啊,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不會是哪個衙內(nèi)吧?” “不會吧?京城中那些個素有才名的衙內(nèi),我們都知道啊。” “你沒看人家出身小綠園嗎?來自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小地方,怎么會是衙內(nèi)呢?” “也是……” “我查了一下,就是北方一個不超過百戶人家的小地方。” “那她能考上會元……豈不讓我等汗顏?” “所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聽了幾句,循聲看去,是旁邊那桌的學(xué)子。 由于說話聲音太大,本來坐在另一桌安靜吃面的兩位學(xué)子也加入討論。 “我覺得我知道這個名字。” 一位瘦弱白皙、相貌清秀的男子說著,若有所思,想得入神,連桌上的面條都不動了。 “我也覺得我聽過。”另一位黑瘦高挑的女子也點頭,隨即提醒道,“你快吃吧,看你的面都坨了。” 不過,似乎這兩桌學(xué)子本就認識的,看著穿了一樣的書院服飾,只是獨坐一桌的學(xué)子顯然地位不一樣,其他人一聽他們倆開口都不敢說話了。 最后,還是一位微胖高大的學(xué)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不知師兄是在哪里聽過此人?” 瘦弱男子沒有回答,還沉浸在思考中。 忽然想到什么,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冊《修行理論》,封面皺巴巴,顯然主人反復(fù)翻閱把書頁都翻爛了。 男子打開兩冊的首篇,放在桌上,指著署名處,激動得白皙的臉上顯出一絲血色。 “就是這里!” “我就記得!是她!寫出詭物解析新法的柳笙!” 黑瘦女子笑著說道:“我就說呢,原來是從你這里聽過,這不就是這幾個月來被你掛在嘴上的人兒嗎?只是你老喊人家柳學(xué)士,攪得我后來都忘了全名了。” 瘦弱男子面上一紅,囁喏道:“我還以為……她是國書院學(xué)士了……” 旁邊那桌學(xué)子好奇地探頭過來,看著《修行理論》上面的文章嘖嘖稱奇。 “兩篇文章,了不起。” “還是首篇,輸?shù)貌辉拱。 ? 瘦弱男子沒有理會這些聲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喃喃自語。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我怎會想不到!也只能是她,都怪我只顧著琢磨里面的理論,竟然沒能及時聯(lián)想……” “你也別自責(zé)了,不過是忘了一個名字……” 黑瘦女子嘗試安慰,卻被瘦弱男子直接打斷話語。 “不,你不懂,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的詭物研究就差一個環(huán)了,她的文章對我來說啟發(fā)很大……我怎會想不到!” “這也不是你的錯。”黑瘦女子看到瘦弱男子又陷入糾結(jié)自責(zé),苦笑道,“畢竟誰能想到寫出這樣文章的人還未曾參加科舉入國書院。” 瘦弱男子也露出一樣的苦笑,搖頭嘆氣。 “嘶,那我們跟她同一屆豈不是慘了?”另外那桌的微胖學(xué)子咕噥道。 “不怕,看她的文章,她應(yīng)該是善于詭物和煉器之道,術(shù)科策論未必擅長。”他的同伴說道。 “她的兩篇文章寫得如此圓融有邏輯,如何可能策論不行?”瘦弱男子嗤笑道,雖然他身材纖細,但此時說話氣勢卻是不弱。 一聽有人居然質(zhì)疑柳笙,他身板都挺直了。 微胖學(xué)子有些不服氣,雖然別人不敢反駁這位瘦弱男子,但他自認自己差距也沒那么大,自然說話也硬氣了些。 “可是看她的方向偏向于詭物研究,現(xiàn)在朝廷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變了,神學(xué),她可未必擅長。” “她不擅長,我們更一無所知。”瘦弱男子面色淡淡地說道,“更何況,別忘了她剛剛可是在一場關(guān)于信仰傳播效率的測試中贏了所有人,獲得第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