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她們三個人，一個不能走，一個還是奶娃娃，怎么能算一百頭，三十頭就好。”扎布說道。 丹錦松了一口氣，再多她恐怕就顧不來了。 沒想到老村長還怪好人的。 “好好照顧柳姑娘，你這個蠢小子。”扎布又用拐杖敲了敲他的腦袋補充道。 被阿父莫名訓斥一通，阿吉連忙點頭應是。 和老村長告辭以后，丹錦跟著阿吉沿著外面村中心的石子路朝著山崖邊走去。 “其實……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多羊可以牧。”阿吉低聲道，“寒夜即將來臨，羊的數(shù)量是愈來愈少，小羊崽子一出生就夭折的不算少數(shù)。” 丹錦點點頭，“在我那兒，甚至母羊已經懷不上小羊了。” 阿吉嘆一聲。 丹錦和柳笙都明白，這一聲嘆氣是因為恐怕同樣的未來不遠矣。 “希望胎神大人能早日戰(zhàn)勝黑暗吧。”阿吉祈求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間少些罪孽。” “胎神大人在上。”丹錦輕聲說了一句。 “胎神大人在上。”阿吉同樣輕聲一句。 “不過，你也是聰明，沒有選擇種植，估計是胎神大人庇護于你。”阿吉說道。 “怎么說？”丹錦不明所以。 “牧羊難，但種植更難，現(xiàn)在連青稞苗抽芽都很難了，其他作物更是如此，長出來的都是歪瓜裂棗，收成也差。”阿吉嘆氣道，“所以我們雖然暫時沒有糧食短缺，比別的村要好，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寬裕。” 丹錦有些驚訝，她上雪山之前，似乎還沒有聽過如此情形。而在雪山上，雖然她只是雜役，算不上吃得很好，但確實從未試過吃不飽飯。 “看來姑娘此前應該是來自于糧食富足的地方啊……”阿吉看出丹錦的驚訝，說道。 沒想到這個阿吉外表看上去如此粗獷，卻心細如發(fā)。 丹錦不知如何應答，低聲說了一句：“算是吧。” 她卻不知身后阿吉的目光在她身上閃爍，似乎帶著一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