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怎么能不擔心呢? 她從小到大心疼的小孩,一點點護著長大的孩子,如今—— 就這樣坐在輪椅上! 她怎么能不心疼?! “好,”劉書意仰頭看著周辰述笑,“我不擔心,會好起來的,我陪著你啊。” 周辰述聞言,卻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周辰述沒騙人,他確實可以。 做什么都行,家里也按了電梯里,他自己上上下下,都能自己洗澡了,康復訓練也可以自己做,疼的流一身的汗,脫力摔在地墊上,也不說一聲苦,從前最會哭的小孩,如今最能吃苦,一聲疼都不喊。 劉書意就陪在身邊,像小時候那般,不遠不近的站著,護著,看著。 期間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幫助周辰述復健的有一個男醫生,在劉書意來了之后,殷勤了許多。 對待周辰述是,對待劉書意更是。 家里什么好吃的,得帶來給劉書意,外頭什么好玩的,得買了給劉書意,用的什么好的,也得給人帶一份。 周辰述每次康復,扁梔也都是在的,所以,男醫生的這份偏愛,扁梔跟周辰述都看在眼里。 等人要走,扁梔讓劉書意送復健團隊下去,扁梔笑著問周辰述,“怎么想的呀?” 周辰述抬頭看扁梔,也笑,“沒怎么樣的,挺好的。” 扁梔:‘之前人不回來,你總念叨,如今回來了,又氣人么?’ 周辰述沒覺得自卑,不說他現在可以慢慢站起來,評估結果也很好,即便是真的站不起來了,他也從來都不怕,他是周家的小六,長這么大,不知道什么叫自卑,他有資本也有依仗,他什么都不怕。 他只是覺得,那么好的劉書意,有人喜歡她,多正常的。 她如果也喜歡人家,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媽媽,我只要愛,不要同情,所以,別換康復團隊,她若喜歡,接觸也行。” 話是這樣說,醫生過去獻殷勤的時候,他也在一邊看,被扁梔發現了,就自己低低的笑。 乖小孩,即便是如今這樣,也還是很乖。 那年七夕,康復醫院的醫生終于忍不住了,一席西裝出現在家門口,約劉書意出去,打電玩的人手指頓了一下,那邊劉書意就被周恩幼叫走了。 周辰述意會錯了,以為劉書意出去約會了。 自己探著身子去了房間,把之前劉書意給周恩幼,周恩幼又給他的文件拿出來,那些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五年過去了,值老多錢了。 周辰述沒找劉書意,找了周恩幼。 周恩幼看著這東西,挑眉,“什么意思啊?” “我不結婚,這東西給我沒用,你就跟她說,給我我不要,你還給她吧。” 周恩幼就是這么跟劉書意說的,說的時候,超級賤兮兮的故意沒有避開周辰述。 劉書意走過來就問周辰述,“我給你,你不要?” 周辰述視線直直看著電視呢,“嗯,我用不著,你拿著用吧。” 劉書意說:“我用什么?” 周辰述抿了抿唇,放下游戲手柄,“就……那個醫生啊,那個醫生人挺好的,對我也很耐心,是個不錯的人。” 劉書意看著他,“行,那我謝謝你。”說完就收起了,周恩幼眼見著地上的小孩一張帥臉皺成了老苦瓜。 周恩幼在一旁笑著搖頭,可真會作啊。 周辰述照常復健,進步確實很大,身上肌肉都出來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散發著健美的光。 最后一天復健時,周辰述對那醫生說:“你有空多來,家里歡迎你來。” 那醫生笑笑搖頭,“被拒絕了,也不好意思來。” 那天醫生走后,周辰述偏頭犯賤,問劉書意,“你咋給人家拒絕了啊?” 劉書意知道他就得問,也沒說別的,就“啊”一聲。 煩人精小孩磨人的很,跟在人屁股后頭煩人精一般的問。 最后給劉書意問煩了,就說:‘回頭我邀請他來。’ 帶笑的臉上一滯,又垂頭喪氣的去打游戲了。 家里的歡笑回來了,連下人們臉上都有了笑臉,很多時候,幸福總是被人忽略,偶爾經歷一些磨難,才會讓平淡安穩的日子里,顯得難能可貴。 煩人精其實也有勇敢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復查,然后聽方案,最后回來自己練習走路。 這一年,他已經可以脫離輪椅自己站起來走路了。 劉書意依舊不遠不近的跟著,狗仔還在跟拍,某一日,拍周辰述的時候,一齊拍下了旁邊落日下站著的纖瘦女孩,他恍然大悟。 原來,當初的腦殘粉,已然闖入敵軍內部,要不怎么他后期的拍攝都了無作用了呢。 不過后來劉書意還是發現了他,買了他這五年的拍攝記錄,給了一筆很豐厚的價格,然后告訴那狗仔,以后不用拍了。 因為劫后余生的那種感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她會一直守著周辰述,守他一輩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