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扁梔她們沒看錯,老二是真沒這些小心思,他自己就糙,對待姑娘沒那么多心思。 把人帶回別墅,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屋子里暗摸摸的,他隨意往沙發上一倒,手底下觸感軟乎乎的,老二喝兩天酒,腦袋昏呼呼的,轉頭一看,就看見小孩那張紅透了的臉。 老二低頭一看,才驚覺自己剛剛抓到了什么。 他松開手,頭疼的坐起來,開口的時候,渾厚的聲音里夾雜嘶啞,“你怎么在這里?” 話才剛剛落下,肚子咕咕的聲音傳來,老二挑了一下眉,“你別告訴我,我出去幾天,你就幾天沒吃東西。” 蘭苑抿唇,低頭不敢說話。 這人,有點可怕。 老二察覺她的緊張,還感覺到她小幅度的身子往后縮,不知道為什么,這舉動讓他有點煩躁。 糙漢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捏著人的下巴,審視一番,然后低沉說:“怕我?” 蘭苑更緊張了,在光亮處她是可以瞧見一些模糊影子,可如今屋子里只有幾縷樓上壁燈灑下來的光,與她而言,其實什么都看不見。 看不見的人,膽子小,什么都怕。 老二看著她,眼見著眼淚積蓄在眼眶里,下一秒就直接砸下來了。 老二:‘……”冷聲,“不許哭,憋回去。” 蘭苑的眼睛很大,可這會兒看東西空洞,被老二這么一嚇,眼淚啪嘰一下直接掉下來,蘭苑更緊張了,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殷桃小口呼呼喘氣,老二眸色略深了幾秒。 他松開了蘭苑的下巴,冷聲,“你是我救回來的,記得吧?” 蘭苑點頭,眼淚啪嗒。 “現在你在我的地盤,得聽我的話,守我的規矩,這個能懂嗎?” 蘭苑又點頭,眼淚繼續啪嗒。 “第一條,我這里,你不許哭。” 蘭苑明明唇,小可憐樣的抬手抹了抹眼淚。 老二滿意了,“我叫周睿祺,以后凡是得聽我的話,一樓二樓都有房間,你隨便挑一個住,我這人怕麻煩,也不喜歡生活不自理的,我媽說了,你眼睛能看見一點了,所以,自己的事情你得自己做,能明白?我這里沒傭人,沒人伺候你。” 蘭苑又點頭。 “廚房在那邊,餓了自己過去做飯。” 蘭苑又點頭,扯了扯裙擺,撐著手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站在周睿祺跟前,軟乎乎的問,“你,你吃么?” 周睿祺,“我不用你,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蘭苑聞言,點點頭,手在空中虛無的摸著,周睿祺提醒她,“往前一點,”蘭苑照做,“有個高爾夫球桿,以后歸你了。” 周睿祺是真的困,也沒心思照顧人,只在路過蘭苑時,隱約覺得這姑娘太瘦了,一把骨頭了。 等躺在床上的時候,又想,不過某些地方該長肉的還是章的。 三十幾歲的男人了,想這些可太正常了,不過也沒想多久,就幾秒的功夫,他就睡著了。 以至于,樓下的人磕磕絆絆了半小時,也只是找了塊餅干充饑。 周睿祺下樓的時候,廚房里站了個人,笨拙的拿起鍋,洗完了往里頭放面條。 周睿祺環胸靠在樓梯口,完全沒有要過去提醒她,水得開了才能放面條。 女人可真嬌氣啊。 昨天他就那么隨手抓了下她的手腕,今天就淤青了。 周睿祺做事情從來都是風風火火的,很少停下來看別人做什么,今天破天荒的站了許久。 面條煮的粘了鍋,一股燒焦的味道在別墅內充斥,著急忙慌的人還不小心燙了手,鍋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面條。 原本就誠惶誠恐的人被嚇的原地小聲哭起來,可又似乎想起男人警告過什么,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地上整理。 周睿祺是沒什么慣著人的習慣,這會兒也不例外,他就站在樓梯口,看她小心翼翼,又笨拙的整理完了地上的面條。 然后在看她站起來,把燙紅的手放到冷水底下去沖洗。 等她再次開火煮面條的時候,周睿祺這才下樓。 對一個半瞎子來說,煮面條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了,蘭苑沒有吃獨食的習慣,給周睿祺也煮了一份,做的還是不好,軟趴趴的粘在一起,毫無口感可言。 不過周睿祺不挑,給什么吃什么,吃完了自己還去把碗給洗了,然后才坐沙發那邊去看電視。 面條煮的有點多,蘭苑中午還撐,周睿祺看了一個早上的新聞,蘭苑自己不吃,可想著周睿祺塊頭大,他得吃,小聲的問了句,周睿祺說:“不用,你自己搞你自己的。” 蘭苑覺得他是嫌棄自己的手藝,眼睛唰一下紅了。 這人對待瞎子,一點也不友好。 不過紅歸紅,沒哭,不敢主要是。 周睿祺瞧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了,中午的時候,蘭苑感覺這男人睡著了,她小心避讓了些,自己干坐一個下午。 晚上要做飯,蘭苑要起來時,周睿祺起來了,“我來吧。” 蘭苑愣住,“啊?” “早上你做,晚上我來。” 蘭苑縮了縮脖子:“哦。” 周睿祺常年在外,其實很會做飯,說不上多好吃,但是比較早上的面條,那確實是很不錯的。 周睿祺吃了飯就出去了,那個晚上都沒回來。 日子就這么過了幾天,中藥還是陸陸續續有送過來的,她吃著漸漸好多了,從模糊的人影,能夠看清一個大概具體的輪廓了,湊近一些,也能勉強看清五官。 看清楚周睿祺長什么樣之后,蘭苑倒吸一口涼氣,這男的,張的太威嚴了,有點嚇人。 蘭苑越發的害怕周睿祺,特別每次他打電話,都是那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口吻,蘭苑坐在一旁瑟瑟發抖,此后再不敢靠近他。 中間,周睿祺還出了一次差,把她又丟回扁家了。 這一次,扁梔給她又修了修頭發。 蘭苑對扁梔很有好感,覺得這女性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像是中藥的薄荷,清清涼涼的。 過了幾個月,蘭苑的眼睛徹底好了,她聽見扁梔在那頭給周睿祺打電話,“你爺爺生日,你回不回?” 蘭苑就靠在門邊,聽見那邊似乎說回,又好像說沒時間,家里電話打過去,總是被匆匆掛斷,周睿祺似乎總是很忙。 扁梔在院子打了電話走過來,笑著對蘭苑說:“總說忙,小兔崽子。” 蘭苑也淡淡笑笑,她的話總是不多。 最近她看的清楚了,就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合適再呆下去了,這里是周睿祺的家,而她跟那個男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那個秋天唰一下就過了。 等冬季來臨,蘭苑穿上厚厚的棉衣時,周睿祺邁著大步,踏著風雪,風塵仆仆的來了。 看見樹底下站著的蘭苑,還愣了下。問,“你誰?” 蘭苑皺了皺鼻子,“蘭苑。” 周睿祺恍然大悟,似乎才想起來有這號人,“哦,站外頭做什么?” 蘭苑抿抿嘴,不說話。 周睿祺看著她瓷白一張臉,身后的點點紅梅映襯的人越發嬌小,周睿祺長得很好,眼睛跟小狐貍一般,小心翼翼驚恐的樣子,總叫人心底的作惡欲念騰升。 周睿祺看了她幾眼,就進門了。 再出來的時候,對著樹底下站著的人說:“走了。” 蘭苑愣了一下,周睿祺也沒給人反駁的機會,響了下喇叭:‘回去了。’ 扁梔是不催婚。 可周國濤那簡直是和尚念經了,好不容易抓到周睿祺,一把把人薅住,從車子扯下來,“你還知道回家啊?出去多久了?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你到底什么時候結婚?我也一把年紀了,我這輩子還能吃上你的喜酒嗎?” “你看看,周恩幼,周辰述的小孩都上學了,你這個當哥哥的,能不能給我上點心?!” 周國濤碎碎念,周睿祺就站在一邊聽,倒不是不敢走,只是面前這老頭年紀大了,血壓不好,真走了,他還真敢暈。 “晚上來家吃飯!”周國濤對周睿祺說:‘不來的話,我直接殺你家里去!’ 周睿祺點點頭,可半點沒放心上。 晚飯直接點了外賣,一邊看新聞,一邊手機玩游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