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沒有領軍天賦,對戰略決策也完全不懂,目前自己選擇只有兩天,要么龜著聽天由命,要么想辦法幫一下陳無聲。 韓國的成敗李幼白并不在意,更在意的是順安城會不會淪為南方主戰場。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大多數人一樣,不過是海中浮萍,隨水而行,倘若能將陳無聲救下,說不定真能決定順安城的存與亡。 “賭一把。”李幼白堅定說了句。 秦軍一沒攻城,二是偷襲,說明大部隊不在這,要是陳無聲死了順安城這塊地方很大可能會被秦軍左右,到時候向周圍擴散,不得亂成一鍋粥。 想到此處,李幼白快速往還沒淪陷的城東過去。 叛軍與白袍劍客的圍殺之下,僅存的千余士卒仍在城頭苦苦堅守,世上有人貪生怕死,就會有人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可能真心想要守護的不是這個腐朽的王朝,而是他們背后的家,為此,可以付出所有。 烈火與濃煙熏天,商鋪與民房不斷在火焰中倒塌著。 調轉攻勢往城東源源不斷殺去叛軍里,天公將軍楊天寶一馬當先,關刀帶血,火光沖天,將他整個人照得紅似地獄修羅。 街道上的韓國兵卒沒有武師助陣節節敗退已是定局。 城防的失守對防城戰來說極為重要,一旦防御布局被人摸清,那么所有防御力量都將變成擺設。 作為領軍的頭目主動站出抵御白袍劍客攻勢,也很快死在亂軍之下,后方有人撿起領軍的佩刀與旗幟,繼續帶領兵卒往城門方向撤走。 “狗官兵休走!” 楊天寶拖著關刀快步追殺而至,刀鋒兇猛,兩招之下領著兵卒后退的士兵就已經招架不住,眼見即將喪命,一把大刀橫插進來替這名士兵擋下關鍵一刀。 “狗賊!想殺我兄弟先問問我手里的寶刀再說!” 韓國兵卒里,一體型如山岳般的漢子揮舞大刀叫囂著兩下將楊天寶劈退。 交手不過一瞬,楊天寶手握關刀的雙手虎口發麻發顫,心中驚駭萬分,瞧向來人。 穿著普通兵卒衣服,然而身材實在壯碩高大,袒胸露背,再看臉,不由得嗤笑起來。 “原來是名劍堂的金三刀,聽說因為大煙被官府驅趕抓捕成了喪家之犬,怎的又吃上朝廷的狗糧了?” 金三刀嘿嘿一笑,不以為恥反而為榮,“狗賊,別說那么多,老子我現在可是官兵,而是你賊,還是賣國賊,當初你要是有吃這口飯的機會,估計你比我吃的還香!” “我呸!” 楊天寶狠狠吐了口唾沫,目中含淚,咬牙切齒道:“放你娘的狗屁! 賣國賊?老子的家才是國!三年前我和家人從東北往南逃命,當初要是能吃上朝廷施舍的一口飯,哪怕是一碗粥水也不會死在路上,尸體都被人搶去吃了,連塊骨頭都尋不到!” 金三刀沉默,后搖頭說:“我懂你心情,但我也是為了活命吃一口飯而已,敬你是條漢子,動手吧?!? “啊啊?。?!” 楊天寶面目憎惡,服下一顆丹藥后咆哮著拖刀殺來,似是將所有怒火與憤恨都凝聚在了刀刃之上。 經驗老道的金三刀招呼著身后同伴快步后撤,迎面就與楊天寶撞在了一起。 兩邊交錯的一瞬間,關刀刀勢沉重似有千斤力道,遠超勝剛才,一刀之下,金三刀被劈的連連后退。 “娘的!” 他暴怒起勢,合氣流武者不注重招式,更注重內勁修煉,提氣運刀,直來直去的迎面砍向楊天寶面門。 六十斤重的大刀加上內勁功法,一刀之下,足有劈碎金石之力,楊天寶明知不敵,但也早已知道沒了退路。 關刀回手,以極快的速度用刀尾往寬大的刀刃上一戳,使得金三刀直接劈在了地上,刀刃深深陷進青磚石縫里。 楊天寶趁勢舞起關刀,回首一刀劈向金三刀的脖頸處,速度之快僅在眨眼間的功夫。 說時遲那時快,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柄利劍,剛好擋在關刀和金三刀之間,刀鋒劈在劍身上,巨力將他高大身軀推飛三四丈遠才停止。 “誰!”楊天寶怒聲大喝。 倒在地上的金三刀捂著傷口站起,慶幸剛才飛來的那把劍結實,否則這刀同樣能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皆是舉目而望,就見一白衣女子從御空而來輕飄飄落在金三刀身邊。 她面紗裹臉,青絲極長,眉眼如墨畫,端的是一派宗師氣勢。 身后懸浮著一把利劍,另一把幫金三刀擋下一擊的長劍也如有靈智一樣,主動飛回女子的身邊。 兩人哪見過此等功夫,皆是驚駭萬分,短暫驚訝后,金三刀率先露出喜色,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 時隔太久,他早就忘了李幼白這個人,而且當日李幼白去名劍堂的次數不多,同樣遮住臉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