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氣勢洶洶,實則都是些貧農百姓,骨瘦如柴,力氣根本不大,壓根不是訓練有素,經驗老道的兵丁一合之敵。 奈何,盡管每次出刀都能砍死砍傷不少人,可前仆后繼不斷沖進來的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一人抗住前方壓力,一人走后方開槍,縱使如此還是被逼得連連后退。 而且對方還不怕疼痛與傷口,只要不死就拼了命地往前湊,甚至于在地上攀爬著都要抓住兵卒們的雙腿,以此來阻攔他們行動的速度。 隨身攜帶的彈藥打空后,火槍手丟掉長槍拔出腰間刀刃與同伴背靠背站在一起,誰沖過來就砍誰,漸漸,尸體堆滿腳邊,鮮血與血花融在一起,靴子踩踏上去是粘人的不適。 冬日里體力消耗更大,不過片刻兩人就已經大口喘息,看著仍舊數(shù)之不盡的人潮一陣頭皮發(fā)麻,而且聽客棧里的動靜情況也不容樂觀。 苦苦支撐之時,一抹亮如皎月的劍光輕輕蕩開,宛如湖面漣漪蕩漾出去,悄無聲息沒入百姓們的軀體又在人群里擴散開來。 原本還在沖刺著的人,奔行幾步后上身脫離往前撲倒掉落,雙腿前沖幾步也癱軟下來留在了地上,頃刻間,濃郁鐵銹的氣味在這寒風里肆意播撒。 整齊劃一,像是被割掉的野草,所有被劍光劃過的人身子都分成兩半,身體落地,噴涌出來的鮮血更是匯聚成了一條溪流向馬廄四周流淌。 有些人失血過多當場沒了動作,頑強的人還在地上攀爬著漫過別人的尸體往兵卒站立的方向拖地爬行,腸子,內臟等物在爬行中拖拽著流出體外。 此等場面唯有高手殺人時才能得一劍,正當兩名兵卒震撼之時,一道黑影落在了兩人身前,沒穿那件寬大厚實的棉襖與帽子。 一襲如墨黑袍,長發(fā)飄然在夜風中舞動,她微微側過頭,就著黑色非常眼熟,正是與他們同行而來的監(jiān)藥司成員李監(jiān)令。 “有受傷?” 兵卒們回神后搖搖頭,得以喘息一會看向周圍,李監(jiān)令一劍殺死一片,可外頭的人還源源不斷補充著進來,也不知道外邊還有多少。 李幼白快速掃視一眼馬廄之中,尸體遍地,好在馬兒還穩(wěn)在廄中沒有啼叫也沒有亂跑,她沉聲交代,“小心點,看好馬,我去幫你們把外門的都清理掉,可能會有漏網(wǎng)之魚進來,那就要自己處理了。” “明白!” 路途遙遠沒有馬行不通,就算要沖出去,也要帶上丹藥和馬匹,不然此行出來將會毫無意義。 念及至此,李幼白步履一動,隨風飄浮一般向著馬廄入口處飄了過去,迎頭對上那些極度狂熱狀態(tài)下的百姓。 直視之下,李幼白看到他們隱藏在雙眼中的恐懼,不舍,掙扎以及哀求,隨后,他們不得不朝著李幼白舉起了鋒利的鐮刀。 時間流逝的速度在李幼白眼中放慢,握劍之手在猶豫,緊接著,黑幕中劍光爆開,純白的劍意擴散將周圍一切籠罩在內。 木門圍墻左右附近擁擠著的,圍堵著的百姓,臉上還帶有猙獰的癲狂,劍光掠過以后身體瞬間四分五裂變成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肉塊散落在地。 踩著碎塊向外推進,所過之處尸骨無存,紛飛的肢體與肉沫向著兩邊街道飛灑,粘在旁邊店鋪亦或者泥地上,慢慢地,連粘稠的肉泥似乎都附著到了空氣中,沾上雪花飄向更遠的地方。 李幼白并非盲目隨意殺人,而是大概粗略細數(shù)了一下人數(shù),推測集市規(guī)模來判斷所剩人數(shù),畢竟她裹挾著內氣揮劍,每一次都能斬死七八個人。 殺害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那可太容易了,就像割草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入口處清掉一片阻礙,馬廄后方暫時還能拖住,李幼白側頭看向客棧方向,想到盧劍星還在客棧里,她腳下一踏躍上樓房折身回去。 盧劍星做事她還是很讓人放心的,起碼在李幼白心里的印象,是個謹慎又穩(wěn)重的人。 也正如李幼白想的一樣,盧劍星帶領著自己的部隊正在房中嚴防死守,護著丹藥箱阻擋住門外邊不斷想要沖進來的百姓。 有人指揮兵卒們的行動目的利索很多,刀手擋在門口,火槍手偷偷用長刀在后邊不斷往外刺擊。 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陣亂捅,久而久之,門外過道上堆積起來的尸體越來越多,位置不大,一時間形成阻礙又攔住了狂熱信徒們的攻勢。 等了一會,房內堅守著的人聽到外頭不知怎的突然安靜了下來,旋即有人極速靠近,守在門口的人當即驚駭,趕緊抬手出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