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某個瞬間,聯想到自己剛來時聽到風聲里若隱若現的哀嚎,她陡然朝著某個地方看去,看著在大風里飄蕩的布簾,那里曾是間豬肉鋪... 由于天降大雪堵路,馬隊的行進速度并不快,遇上山路還要下地鏟雪而行,荒野山林一丁點人煙都難以瞧見,不過也好,有人的地方比沒人的地方更可怕。 天色稍微暗下的時候,眾人就要在斥候幫助下尋找落腳點,最終在某處山崖下支起帳篷,烤火燒水,用開水泡一遍手腳,再用棉衣裹住保暖,免得凍壞肢體。 “李監令,你要不要熱水?”盧劍星一把掀開李幼白的帳簾,瞧見她正穿著一身單薄的黑袍盤坐練功,青絲散落垂肩又灑落在地。 他突然發現監令很是怪異,具體又說不上來,總感覺一路過來對方都有意無意在避開他們的視線,特別是小解的時候最為明顯。 身為武者直覺比常人敏銳不少,他早就察覺到眼前這李監令和他們不一樣,大家都是男子,可李監令無論是外貌還是體魄都不像是男子才有的。 然而對方武功不凡,料想是某種功法的緣故,他也就不再好奇了。 李幼白收勢閉息,轉頭看盧劍星一眼后搖頭拒絕,盧劍星并離開而是鉆進了帳篷里,外頭要烤火才暖,此處李監令內功強悍身火旺盛,暖洋洋的,外頭冰天雪地里邊溫暖如春。 他摸出地圖攤開在地,手指在上邊滑動,“我們現在地處黑風山北面,往西走七天能到沙溪縣,這里算是朝廷邊境要塞,軍備力量不弱治安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們在此休整一天購買食物水源,然后上路,再走三天就能出關了,監令覺得怎樣?” 李幼白直言道:“我對外界不甚了解,你決定就好,不過,地處邊境無法無天之徒不是會更多么。” 盧劍星想了想,諸多情報都是當時在中州城兵部告訴他的,此行出來開小灶又不能暴露身份,朝廷的力量他們是用不上,沙溪縣真實情況如何他并不能保證。 于是道:“這也是我擔憂的,再怎么說沙溪縣也是朝廷的地方,那些綠林草莽不敢亂來,可要是出了關一切都不好說...” 年末的風雪又大又持久遲遲沒有停下跡象,馬隊慢吞吞往西方挪動,大冬天在野外扎營簡直就是逆天而行。 走到第三天的時候出現諸多問題,病了一匹馬,監藥司那邊隨行的兩名成員也感染風寒昏睡不起,兵部的兵卒不少手腳凍僵,路上要鏟雪還要牽馬,身體狀態似乎要到極限了。 人不可能與天抗衡,盧劍星當即決定暫時原地休整并派出斥候探路觀察地形,一個時辰后,斥候回報不遠處發現一個山洞,眾人聞言趕緊動身前往。 山巒地勢往西往北只會越來越少,能發現一處洞穴著實不易,等走到里頭之后各自快速分散出去尋找柴火,并拉起布簾遮住洞口,防住冰雪與風。 盧劍星站在洞口用千里鏡四處觀察,一個兵丁過去試探說:“盧大哥,要不我們在這休息幾天,大伙都受不了...” 木柴架起的柴堆很快燃起了火,溫紅的光亮中,盧劍星回頭沖李幼白的方向看了眼,見對方微不可查的搖搖頭,他便收起鏡子回到洞里坐在兄弟們身邊。 從行李中取出一袋酒水,倒出一些進杯里分散出去,烤熱了飲下小口,吐著酒氣說:“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這天氣就像水一樣,越等下去只會越冷,再下幾天等大雪封了路,我們可就想走都走不了...” 他說罷將地圖放到地上鋪開,用木枝指指畫畫,看向眾人道:“你們看,我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山里,再走四天就能到沙溪縣,屆時將那兩箱首飾賣掉換成金葉銀錢,我們好生在縣里瀟灑一番再走不比待在這舒服多了?” 已經疲乏不堪的眾人聽到盧劍星的話,各個都是非常贊成的點頭應是,想到城里舒服的時光又重新振作起來,并且盧劍星說的很有道理,再等下去大雪封路想走都走不了,可沒人想活活凍死。 喝了點酒以后眾人身體熱起來,起鍋燒水將行李卸下,拉著馬匹到洞內深處休息。 李幼白去給感染風寒的監藥司成員診治,這些人常年待在城里,缺少體力勞動導致抗病能力不足,來到冰天雪地里稍稍吹下雪風就倒下了。 其余三個監藥司成員給病倒的蓋了毛毯,可還是身體發抖發冷,烤著火都沒用。 李幼白查探脈搏將天書金流打進去,此種病癥已經屬于重度惡寒冷暖不自知了,就算治好都有可能留下什么癥狀,叫人煮了兩碗藥湯過來喂他們喝下,隨后各自便開始休息。 兵部那邊也有人感到身體不適,不過當兵的身體素質好很多,都是流鼻涕咳嗽,這種比較容易醫治,李幼白給他們診斷開了點常見的補藥,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能治好。 攜帶過來的行李雖然不多,但都非常全面,各種各樣都有,這就是準備妥當的好處,遇到難處總有解決辦法。 患病的馬匹李幼白治不好,只能利用天書壓制病情,她又不是獸醫而且醫書里并未記載有相關學術,盧劍星見狀后,差幾個人過來,他摸了摸馬兒的鬢毛,最后不舍的讓人將馬牽出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