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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放出感應,似以第三人視角看向外圍,黑白輪廓的海面與船只甲板上,海賊和洋人水手們歡快交談幾句后踩著吊橋原路返回,收起吊橋重新揚起航帆遠去,一切貌似都有驚無險。
李幼白松了口氣的同時,壓下手中無名劍的劍意。
她習武本意就不是爭勇斗狠,這柄劍是白娘留給她的,融合白娘的內力以后無名劍便成了她的老友,而她自己則又和白娘合二為一了。
有時候,她總感覺無名劍像在對她說話,可能是白娘攜帶多年,于最后將這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才會如此。
李幼白將無名將放回白布中包好,緊張兮兮的范海琴見狀,溜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聆聽一會,當陣陣鐘聲再次響起時,她也如釋重負走到床鋪邊上一頭栽倒下去。
“你們馬莊天天打打殺殺的,聽一些人講,你喜怒無常經常殺人,遇到這種事你也會怕么?”
李幼白隨意一問,范海琴對她的印象確實是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不過更深層次一點的性格,要從些事情上判斷出來。
范海琴在床上翻了個身,眨巴下眼,無所謂說:“有你在我身邊怕什么,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還想看看你的身手呢,還有我可不會經常殺人,那些混蛋本來都不是好東西,殺了也就殺了,怎么說來著,反正都是為民除害!”
這話確實,在馬莊里隨便抓個人很大概率都不是好東西,但從范海琴嘴里說出來味道就怪怪的。
總而言之,李幼白在范海琴身上瞧見了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幾個字,俗話說就是喜歡湊熱鬧,這和李幼白的喜好完全相反。
自知不能再與范海琴多說話了,不然她興致起來會纏著她說個不停,李幼白將范海琴手里的短銃要回去放好,免得對方擦槍走火。
復過兩日,貨船幾天前就已經駛出南海往東海靠去,這片海域上海賊最多,百姓的漁船極少,那些海賊并不是見人就搶,到底是大魚吃小魚。
這艘英國人的貨船上不僅有十幾門大炮還有兩艘護衛艦隨護,普通海賊根本不是對手,而且還做過偽裝,高懸在風里呼呼作響的旗幟讓附近不少小海盜看見了都遠遠避開。
又過幾天,李幼白發現洋人們又將旗幟換了,推算時間后她猜測應該是到秦國海域范圍內,與盧劍星吃飯的時候談過這事,畢竟不能跑出去看海景,所以就只能靠自己瞎蒙亂猜。
而盧劍星看著手里的海圖,聽李幼白說洋人第二遍換下旗幟,也認為貨船該要到秦國了,畢竟這一路過來時刻不停日夜兼程,走海路是極快的。
一天后,英國人解除了乘客們的禁令,這證實了李幼白的猜想,盧劍星再一次驚嘆李監令那卓絕的武學功法。
人們得以離開艙室到甲板上望風,彼時二月未過,南方冬天來得慢,去得快,第一場夾帶著寒涼的春雨很快要在海面上降下了。
翻滾著的烏云將原本湛藍的海水被攪動成了一片深沉的墨色,狂風掀起巨浪排山倒海般襲來,翻滾著涌向岸邊。
高達數米的浪花在撞擊貨船兩側時爆裂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伴隨水手高亢嘹亮的嗓音,兩艘護衛艦上的海兵將道道鐵鏈拋擲過來,人影晃動奔走,幫忙將鐵鏈咬住貨船左右兩側的彎鉤上,以穩住護衛艦船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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