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港口,上值時間,李幼白與眾人打牌吹水,港口內不斷有大小商船進來,藥商寥寥無幾不說,他們還不走李幼白這邊的道,于是閑著沒事干便與人打牌耍樂。 “兩個三。”李幼白將手中的竹牌放下。 郭舟接上,“兩個四...” “兩個一,哈哈,全吃!” 一人放下竹牌,笑哈哈的將桌上的銅板碎銀抓到自己手里,隨后就是一陣哀嘆與唏噓聲。 郭舟泄氣的丟下竹牌,輸一個早上了,心情不太好,看了眼遠處不愿湊過來的藥商,皺眉說:“怎么回事,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沒人等于沒有油水,做官光靠吃固定俸祿是長不肥的。 李幼白也順著郭舟的目光看過去,猜測道:“可能是他們以為走不到關系,所以都不想走我們這里。” 她這話是有道理的,前天有人在港口被抓的事慢慢發酵,官府和監藥司是刻意壓下,百姓不知,可有心的商戶與官吏都清楚,到處通風報信,人情社會,她不能走關系的話就沒必要從這兒過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問題是李幼白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不是某種預示或者信號,讓人為之疑惑不敢亂動,躲在暗中偷偷觀察,甚至有人開始懷疑,陳學書是不想對港口走私一系的案件出手。 這些年,發生在港口中的大案要案,壓根不比糧災一類事情小多少,特別是人口販子猖獗,中州戶部,統計出來的失蹤人口不計其數,而且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 實際上李幼白壓根就不知道別人會想那么多,坐了老半天沒事干,眼看著天色要黑了,和眾人拍拍屁股點卯走人,當官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 因為晚上要去蘇家吃飯,李幼白下值后就回去了,梳洗打扮一番,天還未黑之前與蘇尚搭乘馬車過去,再次見到蘇家人,與之以前相比,現在蘇尚的這些親人在面對蘇尚時已然疏遠了許多,有種被一致排外的感覺。 加上李幼白也不怎么來蘇家串門,除了蘇尚的父親蘇武對李幼白很熱情以外,幾乎沒什么人湊過來搭話。 “你小子干的不錯,現在清河縣都在流傳著你的事跡呢,把你說成活佛了都。”蘇武哈哈大笑,對自己這位女婿很是滿意,就差勾肩搭背了,飯桌上,酒杯不斷的朝李幼白敬去,倍感虛榮。 蘇家上下幾百口,直系就有幾十個人,他是蘇老爺的大兒子,和他兄弟姐妹的關系卻算不上近親。 因為各自都管著不小生意,互相交流的時間不多,而其他妻子死得早,別人家的女人在家里帶孩子,照料家事整日都能見面,關系融洽,他卻自己一個人在外頭,女兒也嫁了人,沒有與族人聯絡感情的紐帶,久而久之,他算是蘇家里最有話語權也最受人冷落的存在了。 李幼白與之推杯換盞爭得面紅耳赤,實際上她是沒醉的,假模假樣說道,“都是人吹捧而已,實則上都是知府大人的功勞。” 功勞越是安在她身上就越是危險,反觀丟給陳學書,她才不會被那么多人關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