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燕寒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為何現在才說?” “末將也是昨日才知曉,當中多有將領特意隱瞞此事,沆瀣一氣,因為都是老將,又無人膽敢檢舉。”馮劍略微無奈的說。 聽了這番話,燕寒川溫怒的表情徹底垮了下來,他皺著眉眼,轉身走到背后的兵器架上,一手按在自己的佩劍上,沉聲說:“曾經一起打天下,一起為大秦老秦皇賣命的人,到如今竟也變成這般模樣了,和朝中的無能文臣又有什么分別。” 馮劍沒有搭話等待下文,燕寒川收住話口回身坐回位置上,提筆沾墨寫了封信件,蓋上帥印交于馮劍手中,嘆息道:“五月還是太過短暫了些,如今朝廷存糧早已不足,只能自己想辦法,拿著我的信,以我名義八百里加急去向各州府在籌措些糧草,能取多少就取多少。” “這...”馮劍看著信件滿臉錯愕,試探說:“為何不想白大將軍借調些許?” 燕寒川冷漠道:“我們西路軍的命,就是用來給白將軍五十萬大軍鋪路的石頭,石子能碎,但路不能斷。決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而阻礙中路大軍。” 馮劍渾身一震,看著自家將軍那張尚且還看著年輕,卻仿佛看透了世間所有生死的側臉,喉頭干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帳外,殺氣已如潮水,漫過了山川流水。 權利與地位的真實影響,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看其能在什么程度上影響多少人。 大軍在第二天徹底開始齊動,燕寒川作為西路軍主帥,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命令,就足以動作起十幾萬的人馬。 黑旗壓近,在山巔上如黑墨潑開,公輸仇駕駛著石破天跟隨輿圖指引,找到了幾處極為隱蔽的,被用巨石擋住的洞口。 火器營將士領命飛奔出來,在石塊上方貼上特質的炸藥,等到眾人推開之后,沉悶的爆炸聲中,巨石炸出了一個坑洞,然而卻沒有能夠將其炸穿。 “再來!” 帶隊的將領呼喝著,火器營士兵再次將炸藥貼上去引爆。 隨著第二聲劇烈爆炸,遮擋入口的巨石直接被炸藥擊穿露出漆黑幽深的道口,地上,還有許多墨家逆黨撤退時的腳印。 “進!” 帶頭將領拔出兵器揮動,率先帶頭先走了進去,其余步卒跟在身后,一行五十人的隊伍小心翼翼往里頭摸索,大概走了百步有余都尚無異動發生。 正當要朝外頭的弟兄呼喚時,一名前進的步卒忽然踩到了什么,左右石壁驟然彈出無數弩箭,凄厲慘叫爆發傳出,在洞窟內不斷回傳進去亦或者出來,在外頭看著的人不敢進去施救,眼睜睜看著他們插滿箭矢的尸體全部倒在地上。 “公輸先生!這便是你說的生路?”一名脾氣火爆的將領怒目而視,這可是自己手下的兵,少一個日后就少一分立功的機會,哪能不氣憤。 公輸仇冷哼一聲,臉上不見絲毫意外:“墨家知曉輿圖泄露,臨時加些看門的小玩意,再正常不過。影麒麟能走的路,就絕不會是死路。這些機關,不過是倉促布置的紙老虎。” 他看向燕寒川,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將軍,要想破城,人命是必須填進去的!” 燕寒川面無表情,冷漠下令,“繼續。” 于是,更多的秦軍士卒,如潮水般涌,架起盾墻開始繼續涌入洞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