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還有月旬便能見到云忠了,一年未見,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周恪己笑了起來,似乎對能重新見到云忠一事格外有些高興。 不過這卻引起了我的愁緒:“去了北川就不能常和阿蓮他們見面了,眼下想來都覺得難過得很呢……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萬一六殿下把我們家阿蓮拱了怎么辦!” 周恪己憋著笑安慰我:“六弟剛直正義,斷不會做出違背禮制之事。眼下還有十多天出發,阿梨可以多去找友人玩一玩,想來老師也不會阻止。” 仗著我馬上就要被流放北地,我在京城最后一個月過得肆無忌憚。不是找機會約游蓮月檀他們出去玩,就是拽著廖清河去踏青。 習慣了廖清河那個古怪脾氣之后我還蠻喜歡找老爺子出去玩的,畢竟他老人家派頭十足,到哪里都不要晚輩掏錢。第一次看我約廖清河出去玩連周恪己都嚇蒙了,后來看習慣了他也跟著玩,我們還一起去了一趟下河村,我特地帶他們去麒麟淵看著那個神龕。 廖清河極為喜歡那個地方,特地在潭水邊題字“古潭靈水”。 結果因為玩得太高興,反而時間過得更快了,幾乎一眨眼就要到了四月天,我們也打算出發去北川了。 “阿梨,這是我娘做的墊子,你坐著的時候可以靠在上面,她說你要坐一個月馬車,沒個軟墊靠著不舒服。這是月檀讓她娘親給你和恪己大人趕制的棉服,北川寒冷,需要穿得更厚一些。”游蓮低頭繼續翻著,忽而伸手擦了擦眼睛。 我接過她手里遞過來的一大袋餅子,哭笑不得地幫她擦眼淚:“又不是見不到了,哭什么呀?我到了北川就跟你寄信,再寄點北地特產回來。” 她抽抽噎噎好一會兒,點點頭:“好。” 周恪法在一旁看著,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自己的兄長:“皇兄,此一別大約要有個年把見不上了,好生照顧自己,臣弟日夜盼兄歸來。” 周恪己看向自己的弟弟,神色柔和不少,伸手為周恪法整理了一下衣領:“北川雖苦,苦在體膚,京城之險,險在人心。為兄離開后,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先同老師商量,若還存疑惑,不可貿然行事,可遣人送信與我。邢美人最近身子或不大爽利,恰好游姑姑在宮內,你可請她多多照拂你母親那邊。” 周恪法眉間閃過一次不舍,隨即低下頭拱手一拜:“臣弟記下了,遙望兄長早日歸來,共圖大業。” 周恪己沒有回答,只是扶著他的手溫和地上下看了看,對自己的弟弟點點頭。 好一會兄弟倆才分開,周恪己走到亭邊拱手朝廖清河與幾位朝中官員一鞠躬:“學生走了,望老師珍重身體,京中諸事都要勞煩老師了。” 我跟著過來,也朝廖清河一拱手,顧忌著有其他幾位朝中官員在,便沒有說話,只是對廖清河微微點頭。卻不想廖清河對我招招手,也不多言語,只是這般看著我。 我不由得一愣,隨即一拱手:“女兒這就要啟程了,望義父珍重身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