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此去一別-《重生之東宮有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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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太師府門口就知道大事不妙,本能地腦子里警鐘狂響。做了好一會心理建設之后才躡手躡腳先溜達到后門,打開一道門縫探頭探腦地看了好一會。
后院寂靜無聲,目及所至都是一副平常而蕭索寡淡的模樣。
我松了一口氣,心說這個點大約廖清河在書房看書,或許他也沒在意我到底在哪里。想到這里,我一個閃身溜進來,一路暢通無阻地小跑回自己院子里,就在我已經編好自己要如何描述自己睡過了的情況的時候。
結果剛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廖清河坐在我的桌旁,手里拿著一卷《荀子》,對著我空蕩蕩的床鋪一言不發地看著書。見我進來,他頭也不抬地翻過去一頁紙:“是何公務讓許大人如此繁忙,居然要披星戴月夜不歸宿?”
我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說到底我是有道理的,也是為了重要的事情。但是廖清河這么一問我總覺得格外心虛:“沒,沒什么要緊的事情……”我探頭探腦看著廖清河的表情,小聲在后面加了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玩著玩著時間就過了。”
廖清河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合上書卷看向我,神態中帶著幾分無奈:“老夫知道許大人性子自由奔放,但是就是再如何奔放,此番夜不歸宿也著實有些過分了吧?”
我小聲哼唧:“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居然還伙同沛德一起來蒙蔽老夫,真是膽大包天!”廖清河哼了一聲,“眼下我已經罰沛德抄書去了,你也不許少,等會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在回去北川前要把《禮記》和《論語》各抄一遍給我。”
我委委屈屈地答應了一聲,心里不由得地對遭了無妄之災的廖沛德道了一聲抱歉。
“眼下,許大人也該將昨晚到底去做得什么大事告訴老夫了吧?”廖清河總算把自己手里專門用來陰陽怪氣我的書卷放在案上,“也不是十多歲的孩子了,總不至于在外面玩到忘記了回家吧?”
“這……”我剛剛要開口將情況告知廖清河,忽然一愣,一種察覺到危險的本能幾乎是讓我下意識就抿上嘴不愿繼續說下去了。
廖清河對巫蠱之術忌憚非常恨之入骨這一點我已經深深地知曉了,用他的話說“縱使是千古一帝的漢武帝,也險些因為巫蠱而亡國。上行而下效,若帝王風氣不正,則官吏肆無忌憚,最終生民涂炭”。
眼下我要是告訴廖清河廟宇中的真相,難保他不會上書諫言。本來因為廖清河支持周恪己,圣上已經對他頗有些忌憚,萬一他再秉忠直言,我真怕他活到九十歲還不能善終:“沒,沒什么!就是玩過了,真的是玩過了!”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廖清河,企圖用我跟天真爛漫扯不上關系的眼睛給自己弄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玩得忘記了時間……我下次不敢了。”
廖清河看著我,上下掃了一眼:“和誰出去玩的?”
“……新認識的朋友。”
“新認識的朋友?是哪家的千金可讓老夫見識見識。”
我抽了抽嘴角,心說之前也沒見廖清河查這么嚴,我名義上雖然是他的義女,但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我這身份是沾了周恪己的光也僅僅是沾著周恪己的光。這些年雖然我也算努力維持著一種熱絡和熟悉的關系。
廖清河是周恪己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周恪己和廖清河之間是君臣而亦父子,是師生而亦知己。我知道廖清河愿意在當時周恪己還是戴罪之身的情況下收我為義女是一種多么大的支持,所以我一直努力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的女兒,盡可能不要辜負他們相互的信任。
不過這種平衡并不是只有我在努力,而是一種相互間默契。我和他熱絡放松,但是那并非是絕對的肆無忌憚,歸根結底,我知道他首先是周恪己的師父,其次才是我的義父,而廖清河也知道我首先是周恪己的妻子,其次才是他的義女。
在此前,廖清河也沒有過多盤問我的生活,我不知道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要這么步步緊逼:“義父,我真的沒有,沒有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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