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仔細(xì)一看,他的嘴里竟沒有舌頭! 白芍凄厲地尖叫一聲,被如同厲鬼般的人嚇得白眼一翻,身子軟軟倒地昏死了過去。 魚西珩出了青樓門的時候才發(fā)覺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雨。 許是身后的尖叫聲驚了雨,雨點滴得更大了。 “大人。”黑衣人不知從哪兒弄來一把傘遞給他,“時逢驚蟄,空氣濕冷,您注意身體。” 他接過傘,身影在雨中漸行漸遠(yuǎn)。 微涼的春雨沖淡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沒有人會想到,這樣的人曾在一刻鐘前親手握著匕首捅進(jìn)了旁人的嘴里,面無表情地用力一絞…… 因為尚書府的女主人喜歡海棠花,于是府上種的全是海棠花,各個季節(jié)的,不同品種的。 魚時緒站在絳云軒外面,瞧見一人手持黑色骨傘走來,一身白衣,玉帶束腰。 他和魚確之一起走進(jìn)雨里,低垂著眉眼,兩人同時輕喚了一聲,“父親” 曾經(jīng)不過膝蓋的兩個小家伙如今身形挺拔,一人如墨的青絲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另一人用紅色錦帶高高豎起,如羽翼般的睫毛在輕顫。 魚西珩掃過他們兩個通紅的雙眼,聲色淺淡,“進(jìn)去,受涼了會讓你們母親掛念。” 屋內(nèi),三人坐在外間,去年的新茶在熱水的沖泡下舒展了身體,散出淡淡茶香。 魚西珩瞧著窗外,那一直是阿月最喜歡的垂絲海棠。她總是喜歡坐在那花樹下看著孩子們鬧騰,臉上帶著溫柔的淺笑。 如今雨打鮮花,落紅滿地 但凋謝的不會是他們,他想。 魚確之俊冷的臉頰上翻滾著怒意,“父親,趙家簡直欺人太甚,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對母親和妹妹下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魚時緒看向杯盞中浮起的茶葉,少年的聲線有些冷澀,“趙家門生遍地,族中子弟多數(shù)為官,底蘊之深厚不是我們能比,若不能一次扳倒,它就會一直卷土重來。” 他們?nèi)缃袼闶歉贡呈軘常閯莶⒉蝗輼酚^。 主疑臣則死,雖然溫家已經(jīng)失了君心,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臨死前再撲騰出一點水花也不是難事。 三人心里其實都清楚,這個時候按兵不動才是最好的辦法,以不變應(yīng)萬變,還可以讓對方挑不出錯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