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淘冷眼盯著沒有動作,剛才答應(yīng)是出于禮貌,但既然有人給臉不要臉,她也不必自作多情。 “死豬不怕開水燙,阿姨你趁熱吧。” “你說得這是什么話?難怪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孩子,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薛宜極細(xì)的長眉擰得很緊,眉下的三角眼里盡是刻薄與譏笑,“我看啊,就算你媽沒死,一個鄉(xiāng)野村婦,也教不出什么明堂來。” 尖銳的字眼扎到安淘心上,原本側(cè)垂在兩邊的手倏地握緊,清冷的眼底迭起一分紅意。 說她可以,但誰都不能說媽媽。 何況是這個占據(jù)媽媽人生還自詡優(yōu)越的女人。 “今天我就替你媽媽好好教教你,快去給我重新端水。”薛宜趾高氣昂地將茶杯端到她面前。 還不等安淘開口,一只手直接攔在薛宜面前:“端你個死人頭端。” 那杯熱水十分滾燙,稍微晃動飛出的熱水滴濺到薛宜手上,嚇得她連忙慌張放下熱水杯子,儀態(tài)盡失。 “薛宜,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本來才該是那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人才對。”松曜俊俏不羈的臉上攏著前所未有的低氣壓。 他護(hù)在安淘身前,居高臨下。 “松曜,我再怎么說也是大你十幾歲的表姐,你怎么能……” “表你妹。”他白她一眼,轉(zhuǎn)身拉起安淘的手,“淘淘你記住,這個家是以前姑姑留給你媽的,那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別理這種恬不知恥鳩占鵲巢的老女人。” 老女人?!他居然敢說自己老女人?! “你……!”薛宜惱火地坐在沙發(fā)上,眼睜睜看著松曜牽走安淘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和松家人發(fā)生正面沖突。從前一直百般討好,事到如今他們白家還不如這個鄉(xiāng)下丫頭來得讓松家順眼,真是瞎了松家的狗眼。 薛宜心中不憤,越想越氣,剛想拽過沙發(fā)的抱枕撒氣,揮舞間手不知怎得落到桌上的茶杯。 “啊————!” 茶杯帶著開水,直直砸落在她腳背上,將她的腳背燙得幾乎要脫下一層皮。 “快來人啊!救命——!” 薛宜痛苦地捂著被燙傷的腳,除了慘叫一無所措。 明明剛才是想燙死那丫頭的,怎么最后燙到了自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