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崇光嗓音痛苦沙啞:“霍西,對不起!” 霍西給他的回應,是轉身背對著他,張崇光看著她的背影出了好一會的神,最后他靠在床頭默默地點了一根香煙。 薄霧彌漫之際,他艱澀地問:“明天能不去拜祭他嗎?” 霍西輕輕閉眼。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就在剛剛張崇光已經擊碎了他們婚姻中最后一道屏障,從前他雖然也有過強迫,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 婚內強|暴! …… 次日清早,張崇光醒來時眼皮干澀。 約莫是昨晚太過放縱,喝酒加上夫妻房事,他身體說不出的疲憊……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身邊的人該是早就起來,因為早已經失了溫度。 張崇光怔怔地望著窗外。 樹梢上一片濕亮,竟是下雨了。 這時,臥室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露出霍綿綿白嫩的小臉蛋。 她跑過來爬到床上,抱住張崇光軟乎乎地叫爸爸,張崇光低頭看著小姑娘……只覺得像是看見了翻版的小霍西。 他伸手摸摸小姑娘的頭,溫柔地問:“媽媽呢?” 霍綿綿巴巴地說:“她去看望白小爸爸了!” 小姑娘說著說著就傷心了,趴在爸爸的肩上喃喃地問:“媽媽都不帶我去,可是我也想小爸爸了啊……爸爸,小爸爸真的不在了嗎?以后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崇光心臟疼得,快要麻掉。 他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是,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綿綿摟緊他,難過極了! 張崇光無聲安慰了她一會兒,小姑娘不那么傷心,跑出去玩兒了。等她離開,張崇光又獨自怔忡了會兒,掀開被子起床,走進浴室。 鏡子里,是一張好看又灰敗的面孔。 像只斗敗的公雞! 他輸給了一個死人,即使他再強求,霍西還是去了。 張崇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嘲一笑,他忽然伸出一拳砸向鏡子……光潔的歐式鏡面四分五裂,裂縫處沾滿了鮮血。 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半小時后,一輛黑色房車緩緩駛入郊外的墓園。 車停下,司機想給張崇光打傘,張崇光輕抬了下手淡聲說:“在車上等我!” 司機看看天,欲言又止。 而張崇光已經朝著墓園深處走去, 路面濕亮,路兩旁的嫩草上沾著水滴,很快張崇光身上衣掌也濕了個透,但他并不在意,腳下黑色意大利皮鞋踩下,濺起一片水花。 很快,他看見了白起的墓,還有墓前站著的人。 霍西穿著一身黑,黑色長褲黑色襯衣,依然掩飾不掉她身上的傷痕。 她撐著傘,靜靜凝望著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20歲的白起,年輕鮮活。 時隔多年,霍西甚至還能想起初見白起的樣子,那樣絕望地望著她,而地面上血濺了滿地到處都是,那是他輕生的父母。 當時霍西想,他失去了父母而她失去了張崇光,于是她朝白起伸出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