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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斷了，方凌曦肯定會失去天命師的能力。

    但很明顯，陳悟真依然感受到，方凌曦還擁有天命師的能力。

    “夫君，即便凌曦不在了，夫君，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方凌曦輕聲道。

    “凌曦，你不在了，我絕不會茍活的。更遑論，凌曦你現在懷著夫君的女兒‘姜雨凝’，凝兒。你若是不在了，女兒怎么辦呢？

    我其實知道你的想法，若是女兒出生，我有了女兒作為羈絆，你的離去便可以更安心一些。

    但我卻不這么想。

    不論任何原因，任何因果，你若離開我——我一定會隨你而去。

    這個世界的殘酷和慘烈，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與其留著女兒活著受罪，不如我們一家人一起，踏上命運的終結之路。”

    陳悟真的語氣很嚴肅，也很堅定。

    他只想告訴方凌曦——無論你有任何苦衷，任何秘密，任何背負，都不要離開我。

    方凌曦嬌軀輕顫，似乎絕沒有想到，她幾乎所有的打算，都被陳悟真洞察了。

    “可是，這是天機與天命共同的歸宿，不可能改的……她要來了。”

    方凌曦神色黯然，聲音發顫。

    “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絕期。”

    陳悟真再次開口，吟誦了一曲仙詞，又道：“凌曦，無論誰來，無論誰背負、誰承擔，請相信我，請相信你自己，也請相信我們的感情，可以超越一切！源自于真愛的力量，必定戰勝一切！”

    陳悟真握住了方凌曦顫抖的手，緊緊的擁抱著她，讓她可以更安心一些。

    如果之前尚且無法確定，那么，如今陳悟真已經徹底確定——方凌曦的抑郁，和她天機神裔種族姜家的來歷，有必然的關系！

    “夫君，凌曦，凌曦對不起你。”

    方凌曦哽咽了起來。

    “凌曦，別這樣。走吧，夫君帶你到處游玩一番。你喜歡山水，喜歡仙詞，喜歡無拘無束，夫君都陪著你，天天為了你吟誦仙詞。”

    陳悟真不想再談這件事——方凌曦明顯有苦難言，有些秘密，似乎是禁忌，不能說出。

    陳悟真也嘗試著運轉《伏天古經》的力量結合九竅金丹，嘗試著開啟九竅的感應能力，可惜卻也感應不出分毫——他只能感應到，方凌曦的情緒，似乎更加抑郁了。

    “嗯。”

    方凌曦也不想陳悟真太擔心——她的很多打算，顯然都被陳悟真看穿，這樣一來，夫君，會多么的擔心她！

    她很心痛，是以強顏歡笑的答應著。

    “夫君，你的璇璣石壞了，等會兒凌曦陪你去買一個好的。”

    方凌曦擦拭掉淚水，柔聲道。

    “嗯。”

    “夫君，凌曦現在去整理一下儀容，夫君去和詩琴姐姐、皇女姐姐她們道個別吧。”

    “好的，夫君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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