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寅本就在與姜望的追逃中消耗頗大,右手亦被長相思刺穿。 創口未愈,鮮血才凝。 可以說,若非姜望的主要目的是擺脫禍斗王獸追蹤,當時都已經將太寅斬了,都未必會給他跑到布陣之地的機會。 而接下來他引發神獄六道陣,困鎖姜望及禍斗王獸,又是一份巨大的消耗。 還沒來得及調息,神獄六道陣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禍斗王獸強行摧壞。他也由此遭受重創。 一路奔逃至此,才終于有時間停下來處理傷勢。 可才盤坐沒多久,這兩個人就直接找上門來,不得不接戰。 項北是知曉太寅的狀態并不完滿的,他本就是在提戟守衛其調息。 但盡管如此。 他也怎么都想不到,太寅會輸得這樣慘! 那點中太寅眉心的槍氣,他先時竟然絲毫未察。 但此刻,把注意力放在太寅身上,也終于感受到了其人正在急劇衰落的氣息。 項北沒有半點遲疑,直接一個抬手,便已將懷沙玉璧扔向遠空,一把提起太寅,轉身疾飛而遠。 是《哀郢》?還是《悲回風》? 在獵獵的疾風中,他忍不住地在想這個問題! 先前交手之后,他之所以回特意問這個問題,自然有他的原因在。 《哀郢》和《悲回風》,代表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質。 若是早年間意外失落的《悲回風》,那倒也沒什么可說,誰拿到都有可能。只要不在其它強國的手里,只要現身一次,遲早也能拿回來。 就像懷沙玉璧當時被人帶去雍國,在那次山海境之后,也很快被追回。 若是《哀郢》…… 在山海境開啟的這么多年里,《哀郢》這一章玉璧從未出現過。 據說。 僅僅只是據說。 當年凰唯真死時,曾留下一句話,共計十六個字—— “鳳凰于飛,浴火永辭;不為楚歌,便為楚悼。” 而九章玉璧里的《哀郢》,其實從來都沒有留在楚國。 早在九百年前,就已經隨著凰唯真的身死而消失。 相較于其它的玉璧,《哀郢》這一章,總歸是有些不同意義的…… 且說那邊項北毫不猶豫地棄玉璧遁逃,身形魁梧的武夫動身欲追,墨發男子卻攔了一句:“魁統領!” 同時反手一抓,空中霎時凝聚出一只烈焰熊熊的大手,已將那塊玉璧緊緊攥住。 噗噗噗。 玉璧上項北留下來的鋒銳勁力,將這只烈焰大手刺得千瘡百孔。 但烈焰大手不斷縮小,不斷自我填補,卻是始終不讓這塊玉璧脫離掌控。 終究耗盡了項北臨時附加于玉璧上的勁力,向墨發男子飛回。 “怎的不追?”以魁為姓的巨漢甕聲道:“山海境里雖不能斬草除根,但現在殺掉他們,好歹也免了之后在山海境里的麻煩。” 墨發男子輕輕將玉璧拿在手中,略看了看,淡聲道:“項北這人,最強的地方在于他的神魂力量。” “那又如何?”巨漢道:“我神魂氣血凝練如一,彼此無分。他的神魂再強,也很難傷得到我。” 他看向墨發男子:“難道你怕了?祝唯我,這可不像你。” 祝唯我輕聲一笑。 很奇怪,魁山竟會覺得自己這樣拙劣的激將法,能夠激得到人。 是什么給了他自信? “我的意思是說,他的三成神魂本源,比參與山海境的所有人都要珍貴,他保護這三成神魂本源的決心,也要強過所有人。”祝唯我道:“而恰恰,在決心足夠的情況下,項家有提供這份保障的能力。” 他已經收起懷沙玉璧,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們很難殺得了他。” 不贖城罪衛統領魁山顯然并不服氣:“試試又何妨?” “懷沙玉璧已經到手,我們沒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山海境很大,接下來我們未必會再遇到了。而且……”祝唯我說道:“失去了懷沙玉璧的他們,若還想在山海境有所作為,必然會對別人出手。讓別人來消耗他們的底牌,總歸比我們自己拼命劃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