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昏迷了多久?” 艙內(nèi)的光線很溫和,暈照著太寅有些迷茫的俊臉。 眉心已經(jīng)只看得到一點(diǎn)淺淺的紅痕,大約要不了多久就會消退。 “燭龍睜了一次眼,又閉了一次眼。”坐在尾倉的項(xiàng)北道。 他的身形太雄壯,只往那里一坐,就占據(jù)了小半個艙室。蓋世戟橫將開來,更是擠得腿都伸不直。 讓這本就不甚寬敞的艙室,顯得更為逼仄。 太寅是傷患,他不好擠太寅,只能擠自己。 “一天一夜……”太寅呢喃著,仔細(xì)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感受著重新恢復(fù)至巔峰的身體狀態(tài)。自然知曉,是項(xiàng)北耗用珍藥救了他。 他閉上眼睛,嘆道:“真是驚艷的一槍啊。” “的確也出乎我的意料。”項(xiàng)北道。 他回話的時候,正低著頭在用一塊絨布擦拭戟鋒。 威武雄壯的漢子,此時的動作卻很輕柔。 太寅靜靜感受了片刻,睜開眼睛,腦海里那跨海一槍的景象便已碎滅。 他大約回想起來自己是怎么中的槍了。 于是問道:“我們怎么逃出來的?” 項(xiàng)北語氣平常:“我把懷沙玉璧丟了。” 他只是很平靜地講述了一個事實(shí)。 語氣里既沒有對太寅被一槍扎倒的抱怨,也沒有安慰。 他請來的太寅,他接受一切由此導(dǎo)致的結(jié)果,如此而已。 太寅沉吟了片刻,也只道:“那我們需要盡快拿到新的玉璧了。” 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一槍挑下,他并無什么頹喪,而是立即開始思考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 誰都會贏。 每一個被稱許為“天驕”的人物,都從小贏到大,不知贏過多少場。 誰都知道如何面對勝利。 但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面對失敗。 因而有時候,失敗才更能驗(yàn)出所謂天驕的底色。 “是的,不然我們熬不過天傾,必然出局。”項(xiàng)北道。 太寅直接問道:“拿哪一塊?” 但其實(shí)他和項(xiàng)北都知道,這個問題沒有多大的意義。 歸根結(jié)底,他們兩個人的選擇并不多。 像斗昭的惜誦玉璧、鐘離炎的涉江玉璧、伍陵的抽思玉璧,都沒有什么搶奪的可能。 “能找到楚煜之和蕭恕么?”項(xiàng)北很實(shí)際地問。 “要看緣分了。”太寅搖搖頭:“我的七星羅盤一段時間只能儲存一段痕跡。” 項(xiàng)北了然。 像楚煜之和蕭恕這種全場公認(rèn)最弱的組合,肯定第一時間隱藏行跡,不可能輕易露面。 而太寅的這個七星羅盤,先前儲存的是姜望的痕跡,后來因?yàn)榧蓱劊謨Υ媪说湺吠醌F的痕跡。 禍斗王獸……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不由得問道:“你先前遇到姜望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人嗎?那時候左光殊是不是已經(jīng)離場了?” “對啊!”太寅也恍然驚覺。 姜望被禍斗獸群追殺的時候,身邊并沒有其他人。 以姜望的實(shí)力最終都被禍斗輕松解決,明顯差上一籌的左光殊,又如何能夠幸免? 作為開啟山海境的鑰匙,在山海境關(guān)閉之前,九章玉璧絕對不會離開。 如果說左光殊和姜望都已經(jīng)離場…… 那么橘頌玉璧會在哪里? 必然是在這兩人最后離場的位置。 “走,去姜望痕跡消失的地方!”太寅立即道。 他們兩個此時藏身的逼仄艙室,正是項(xiàng)氏秘寶穿山梭。慣能隱跡藏蹤,能防能走。更兼穿山分土、如游水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