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把槍尖抵在北宮恪的脖頸上,說出他其實知道并沒有作用但還抱著一絲期待的那些話……已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此時此刻,他刻意留下的傷勢還未痊愈。 他往前疾飛,的確找不到任何辦法。 重傷自己來掩護杜野虎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值不值得。就像察覺到戰斗動靜第一時間回返不贖城那樣。 有些事情,沒有值不值得。 是你必須要那樣做。 可有些事情,你那樣做了,你不顧一切,也沒有結果。 他無話可說。 他在這荒涼的、四下無人的野外,陷入了面對自己的沉默。 他無話可說,可是天邊此刻亮起了星光。 他無法用任何言語來表達,可是他的修行他的道路,一直在陳述著。 天邊星光在何處? 北斗七星之天樞! 燭九陰百般籌謀化為烏有。 混沌終不肯死在籠中。 三叉被操縱愛恨,又被隨意殺死。 只有內府境的楚煜之,要為天下平民走出一條路。 蕭恕用四十天沖擊神臨終究身死。 自他踏進城道院以后一直閃耀在他的星空中的祝唯我,是師兄也是追趕對象的耀眼存在,輸了一著,便斷了兵器失了所愛輸得什么都不?!?br> 天地如籠! 每個人都困鎖其中。 在遙遠星穹,在天樞星辰的概念之中,獨屬于姜望的星光開始閃爍。 可與此同時,在玉衡星辰的核心定義里,屬于姜望的玉衡星樓,傾落星光如瀑! 姜望一邊開始修筑他的第三座星樓,一邊調動那玉衡星辰核心概念的力量,雕琢他的星路! 他心中有難以盡述的苦悶。 不能遷怒,無法紓解,只可前行。 他一直就是這樣,以前行對抗一切。 姜望和他的玉衡星樓,本就親密無間。 縱觀整個現世,他應該是距離玉衡星辰核心概念最近的人。在現世之外,可能也只有一個人比他更近,那就是證道玉衡星君的觀衍。 此刻幾乎是心念一動,便有星流如瀑。 在平時的戰斗中,由于星穹與現世的遙遠,再加上自身修為的限制,他得天獨厚的星樓其實很難體現優勢。 星力雖然可以說是幾近源源不斷,可星力傳輸的速度和數量,終是有限。身體能夠接收并驅使的星光,亦非無盡。頂多就是說在持續戰斗上,比起其它修士的星力儲備,要更渾厚一些。 星路的拓展意味著他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更多的星力支持,或許能夠真正發揮玉衡星樓的優勢。 便在此地,便在此刻。 蕭恕苦心探索的星路秘術,重現人間。 連接那遙遠星穹與現世,像是一道橫貫人間的橋梁。 橋的那邊是玉衡星樓,橋的這邊是姜望。 在姜望的有意控制之下,星力隱跡,并未造成什么太煊赫的異象。 可是在他自己的視角之中,此時他遙望遠空,恍惚有一種錯覺——他能夠踏著他的星路,追尋先賢的痕跡,走到那遙遠星穹之上! 不是他曾通過森海源界,踏神階所至的、森海老龍捕獲玉衡的宇宙深處。 而是真實聯系了命運長河,對應著現世所有星辰概念的遙遠星穹。 “玉衡”是玉衡星辰概念的統合,匯集了玉衡星辰在諸天萬界的映照,它并不存在于一個具體的時間或者空間里。觀衍證道玉衡星君后,時刻處在玉衡核心。 只有在類似于森海老龍捕獲玉衡的那一刻,它才會有一個較為具體、卻也相對片面的存在,在彼時彼刻,存在于那個空間里。 但匯聚了世上所有星辰概念的遙遠星穹,是真實存在于某個時間某個空間里的。 雖然遙遠虛幻、古老神秘、不可捉摸,可確切存在。 先賢曾經于彼處劃分星域、刻畫道途、闡述大道,也在那里,穩定了命運長河。 現在令姜望產生“吾亦可往”之錯覺的,正是那里。 蕭恕用三十天的時間,建立了獨屬于他自己的星路。 而姜望琢磨透徹之后,動念而起,用時不過三刻,玉衡星路已成! 此時他的第三座星樓,才剛剛錨定星光,連輪廓都未造就。 此時的姜望,身體遠非巔峰狀態。 可星路的連通,令他有了一種亙古難摧的穩固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