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遠穹一貫,長虹直落。 千里萬里只一瞬。 尚在建設中的護國大陣,根本無法阻擋這道虹光。 視線都未來得及追上那尾虹,一個巍峨的身影,便已經徑直落在莊王宮上空,在驟然升起的王宮大陣前滯停。 以橫壓一國的姿態,如此強勢降臨在此的,是一個高冠博帶、面容嚴肅的男子。 鏘鏘鏘! 拱衛宮廷的護衛,紛紛拔刀相對。 此人卻只是一拂袖:“我乃矩地宮吳病已,爾等……為法讓道!”他沒有動用任何神通力量,但吳病已這三個字,本就是權責規矩。 法家大宗師,站在現世絕巔的偉大存在。他若有心強闖,這王宮大陣根本也不可能阻住他。但此行是為調查,而非直接問罪,所以他不會一開始就動用武力。三刑宮依法而行,他更不會肆意妄為。 莊王宮外的護衛們面面相覷,下意識地讓開位置。在很大程度上,三刑宮就是法的代名詞。如吳病已這樣的大宗師,則相當于法令的化身。 他們這些修為平平的衛士,完全沒有抗拒的勇氣。別說他們了,便是國君國相親來,又何能抗之? 然而在這猶疑不定的、不斷后退的甲潮中,卻有一個全甲在身,滿臉絡腮大胡的漢子,逆潮而行。 大踏步地走上前來,手持單锏,像一堵石墻般,屹立在那里。 甚制于……抬锏怒指吳病已。 其目嗔如銅鈴,其聲怒如洪鐘:“我乃莊國九江玄甲杜野虎,奉命值守宮廷。任何人,非得王命不可入!” 但見虎咆山,方知山不可移。 眾所周知,天子常言,“素信虎將”,表達對杜野虎的喜愛。 從去年開始,身為九江玄甲主將的杜野虎,就經常被以這樣那樣的名義,召來值守宮廷。 朝野對此說法不一,有說這是簡在帝心,有說這是明近暗遠,借機奪其兵權。但杜野虎自己的態度卻是很明確的——他多次破口大罵,認為自己之所以會被猜疑,定是那林正仁狗賊挑撥是非。 他們之前有過一次聯手的隱秘行動,過程如何不得而知,但結果很清晰。杜野虎險些就戰死野外,是國相及時趕到,才被從死亡邊緣救回。與之同行的林正仁卻是明哲保身,完好無損。自那以后,兩人就很不對付。 杜野虎不僅每次一被召來宮廷值守,就痛罵林正仁,甚制還會付諸行動。有幾次都直接打到了林正仁家門口,人雖沒揍成,門是踹壞了幾回。 林正仁是眾所公認的端方君子,倒是不與這暴脾氣的將軍計較,常與人說日久見人心,誤會總能解除。 不過在痛罵林正仁發泄情緒之外,杜野 虎每次來宮中,也都是該巡邏巡邏,該站崗站崗,本分做事,無交無游。 有脾氣,但從不耽誤職司。 此刻卻也獨是他,在畏怯后撤的甲潮中,大步而前,膽敢對吳病已舉起武器!吳病已只澹澹地看過去一眼。 杜野虎頓時如遭重擊,一身兵煞都潰盡,整個人拔空倒飛,一下子撞到了宮門上 宮墻上值守的衛兵見狀就要拉開宮門,周圍的宮衛亦是趕緊過來攙扶。 杜野虎卻只是吼道:“未得王命,不許開門!” 而后自己掙扎著爬了起來,仍是抬锏,仍是直面吳病已,惡很很地與之對視。“我為萬妖之門后人族天驕被刺桉而來,問訊于莊君!”吳病已看著他:“人族共約,古今共證!三刑宮維系此約,無論國家、宗門,若有逆者必刑之!今日我親自過來,你可知法不可違?” 杜野虎咬著牙,滿嘴血沫地說道:“我只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子任我以值門之責,我若未死,不可使宮門有一次妄開!” 吳病已擰眉:“誰許你的勇氣,莊國宮律,竟在人族共約之上?” 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壓力,籠罩了整個莊王宮! 杜野虎體內氣血咆孝,飲血神通開啟,在這種羸弱的抗爭中,不斷地反饋力量。但無論飲血神通反饋多少力量,他都像是怒海扁舟,無助飄搖,隨時將會傾覆。!”,找術見過。莊國之律,是我家規 這話令不少宮衛動容,不自覺地拿緊了武器,熱淚盈眶地向他靠攏。 “你值守此地多久?莊君是否不在宮中?”吳病已忽然問。 四周宮衛俱都現出驚色。 皇帝怎會不在宮中? 矩地宮執掌者為何會這么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