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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diào)查？！”

    秦華直接暴跳如雷，咆哮道：“調(diào)查什么？那件事昨晚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跟我沒關(guān)系，兇手是姚峰，人已經(jīng)被你們警方控制了！”

    “秦華，請你搞清楚一點，當(dāng)我穿上這身警服跟你說話的時候，那就代表我在執(zhí)行公務(wù)，如果你反抗或者不配合，我有權(quán)對你使用強制手段！再說一次，馬上跟我們走！”方志忠的語氣十分堅定。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其實所有人也都猜到案情有變，秦華雖然囂張跋扈，但腦子并不笨，先是陰冷地看了我一眼，接著朝方志忠擠出笑容說：“方警官，我就這臭脾氣，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你有公務(wù)在身，我絕對配合。但能不能讓我先打個電話？公司里面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不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決不能聯(lián)系任何人。帶走！”

    方志忠的語氣很硬，秦華也被嚇到了，被帶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還不忘威脅張自忠。

    “誰是張凡？”方志忠忽然問。

    我說我就是。

    “劉隊說了，昨晚的案子你也在場，所以希望你也能跟我們走一趟。”

    我點了點頭，臨走前對張六娃耳語道：“看住他們，別讓他們給秦家通風(fēng)報信。”

    張六娃鄭重地點了下頭：“老弟，你該沒事吧？”

    我搖頭，示意沒事。

    到了局里，我又接受了一次問話，但我說的每個字和昨晚的幾乎都一樣，畢竟事情本來就是那樣。

    時間不久，劉杰推開門進來了，先是走過去看了下筆錄，末了說道：“張凡，這件案子已經(jīng)在加急處理，張勇已經(jīng)撩了，承認是被秦華收買才指證姚峰是兇手。還有那個姚峰，他家里人來了，他也招了。目前所有證據(jù)都指向秦華就是傷人的兇手，但他卻一直保持沉默，不過人證物證俱全，他想拒不認罪很難。”

    聞言，我全身都松弛下來。

    “案件的轉(zhuǎn)機，全憑受害者陳雨墨的手機錄音，如果沒有這段錄音，張勇就不會指證秦華是兇手，姚峰也不會違背秦家的意思。秦家人已經(jīng)來了，他們想見你，你考慮下見還是不見？”

    我不加猶豫的說：“我拒絕。”

    劉杰點了點頭：“那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手機保持暢通，我們可能隨時聯(lián)系你。”

    說完，劉杰就轉(zhuǎn)身出去了，剛走到門口，忽然又說了句：“吳倩在外面等你。”

    我從警局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吳倩站在車旁邊，見我出去，便朝我揮手說：“張凡，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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