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兆尹這么多年混跡官場,審查案子,早就見慣了形形色色的手段了,單憑靖安侯夫人幾句話推卸就想打發(fā)了自己? “侯爺,此事當(dāng)真如此嗎?”他問。 靖安侯點點頭:“后宅的事兒一向都是夫人在管,既然夫人能這么說,那便是如此吧。” 京兆尹聞言倒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不緊不慢地又掏出了幾份罪證:“侯爺,這里還有幾份罪證。” 不僅有罪證,還有對方的戶籍,人口關(guān)系,何時在靖安侯府當(dāng)差的,十分仔細(xì)。 “這兩人都是侯府的護(hù)院,身手不錯,下官為了抓他們可費不少勁兒,侯爺不妨瞧瞧證詞?” 靖安侯眼皮跳得更厲害了,接過證詞一看,和歡兒說的一樣,全都指責(zé)傅翩然買兇殺人,故意要置納蘭云瓷于死地。 “縣主和傅姑娘無冤無仇,再說縣主也是個苦命之人,傅姑娘又何必趕盡殺絕呢?”京兆尹嘆氣。 現(xiàn)在幾份罪證都擺在眼前,靖安侯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又被人指著鼻尖指教。 靖安侯臉色有些掛不住,抬起手便朝著傅翩然打了過去:“混賬東西,到底是誰教你這么做的?” 傅翩然被打蒙了,捂著臉不敢說話。 “侯爺,您這是做什么?”靖安侯夫人趕緊上前將傅翩然攬入懷中,心疼不已:“侯爺還不知道吧,是納蘭云瓷將翩然推入湖中差點淹死了,侯府沒有找她算賬已經(jīng)是開恩了,她怎么敢惡人先告狀?” “父親。”傅翩然也是一臉委屈,她受了委屈怎么還挨打? 靖安侯夫人的眼神又落在了京兆尹身上:“大人怎么能不辨黑白,幫著一個寡婦呢,究竟是納蘭云瓷給了你什么好處?” 話落,嚇得京兆尹立即從凳子上起身,趕緊撇清:“侯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下官和縣主之間能有什么交集?” “哼,沒有交集你會處處幫著她?”靖安侯夫人一副我早就看穿的樣子:“京城誰不知納蘭云瓷有些美貌,如今又是孤寡一人的住在外頭,男人么,最見不得柔弱可憐的玩意兒了。” 這話讓京兆尹又氣又怒:“侯夫人慎言!休要污蔑縣主清白!” “瞧瞧,我不過是說了幾句罷了,就讓大人這般維護(hù)?”靖安侯夫人自以為抓到了京兆尹的把柄,又繼續(xù)說:“在湖邊吃虧的是侯府嫡女,她可是好端端地回去了,時隔這么多天,大人卻耗盡心思將這么小的一件事查得這么仔細(xì),私底下又敢對侯府的下人動刑,殊不知重刑之下必有冤屈,這筆賬,我們侯府不認(rèn)!” “你!”京兆尹氣得說不出話,臉色漲紅,辦案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著侯府的夫人就跟個潑婦似的,這般無賴詆毀! “大人莫要動怒,這是在侯府,有些話是不會傳言出去的。”靖安侯夫人高高地抬起下頜,有些得意地繼續(xù)說:“京城最大的忙人還有無數(shù)積壓的案子不去審查,卻追究姑娘們之間的拌嘴,實在太不像話了,所以還請大人適可而止吧?” “胡鬧!”靖安侯故作惱怒地訓(xùn)斥侯夫人幾句,轉(zhuǎn)而又對著京兆尹說:“婦人之見,京兆尹勿怪,來坐下喝杯茶吧。” 京兆尹氣的臉色漲紅,一把拂開了靖安侯。 “大人這是?”靖安侯臉色不悅。 “靖安侯府這杯茶,下官喝不慣,今日下官是來審問傅姑娘的,人證物證都在,還請傅姑娘給個痛快話。”京兆尹鐵青著臉,將苗頭指向了傅翩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