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半三更 府衙內燈火通明,蘊朱縣主冷著臉站在了堂下,一旁還有展老夫人,同樣也是眉頭緊鎖,滿臉不耐。 “丟人顯眼的東西,展家對你不薄,你竟偷漢子,怪我瞎了眼,竟在眼皮底下都沒發現?!? 展老夫人看向蘊朱縣主的眼神十分犀利,就好像當下發生的事不是她栽贓陷害,而是真實的。 所以,看蘊朱縣主的眼神越來越厭惡,甚至好幾次都想動手。 蘊朱縣主強忍著口氣:“公道自在人心,有些人遭了天譴,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早早丟了性命!” “你!”展老夫人被刺激的不輕,臉色漲紅:“你在詛咒凌兒?” “我可從未提及人名,老夫人不要對號入座?!? 展老夫人語噎,顫抖的指著蘊朱縣主:“死到臨頭還敢狡辯,一會就是你聲敗名裂的時候!” 展老夫人沖著春木使眼色。 “縣主,你當真不要我了嗎?”春木眨眨眼,清秀的面容滿是委屈,那架勢,就好像是蘊朱縣主拋棄他。 大堂上,蘊朱縣主沒有回應一個眼神,寂靜的夜色里,只有春木時不時的哭泣,抽搭兩聲。 衙兵看向春木的眼神也變了,雖是小廝,可好歹也是男子漢,抽抽噎噎的像什么樣! 等了莫約半個時辰,京兆尹帶著春木老子娘一塊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展缊。 “娘?”春木愣了。 二爺不是說這件事不會牽扯上爹娘和大哥么,怎么京兆尹真的將人給帶上來了? 春木爹是個老實本分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倒是春木娘回了幾句話:“糊涂東西,你怎么把事鬧得這么大?” 春木娘開始揉眼淚哭起來。 春木有些發懵,不知該如何解釋。 “有什么話你盡管說,京兆尹大人會給你撐腰做主的。”展缊眸光劃過一抹狠厲,警告春木不要亂說話。 砰! 京兆尹拍案:“案堂上沒有本官的問話,誰也不許胡亂開口!” 被訓斥后,展缊臉色一白,退至一旁不說話了,同時給了展老夫人一個安穩的眼神。 展老夫人暗自松了口氣,得意的瞥了眼蘊朱縣主。 “春木,你是何時認識縣主的,從前在府上做什么,又有什么證據證明縣主曾許諾過你什么,你既說縣主教過你讀書寫字,讀的什么書,認識什么字?” 京兆尹一番話問得春木有些心虛,他只是下午突然被展缊給叫走了,叮囑幾句。 沒想到京兆尹會問的這么清楚。 “奴才……”春木支支吾吾。 “春木!”京兆尹大喝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在衙門胡亂開口是要被杖打五十大板的?!? 春木身材瘦弱,這五十個板子要落下來,還不得去了半條命? 涉及性命,春木再次猶豫了。 “春木!”展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呵斥:“有什么話還不快說清楚!” 春木激靈回過神,沖著京兆尹砰砰磕頭,還未開口就被春木娘給打斷了:“大人,春木一直都是花匠房做活兒,一年里也見不著縣主幾次,至于識字,是二夫人曾讓春木跟著府上的少爺去學堂時,許是聽了一耳朵,認識幾個字?!? “賤婢你胡說什么!”展老夫人怒不可遏地瞪著春木娘:“春木做什么事還能告訴你?是不是縣主收買你了?” 展老夫人眼中已經是殺氣騰騰了。 春木娘嚇得身子一抖,訕訕閉嘴,將身子往春木爹身邊靠攏,春木爹更是不敢吱聲。 “大人!”春木大哥春生忽然開口:“我娘說的沒錯,春木壓根就沒機會接觸縣主,我們都是展家的家生子,一輩子勤勤懇懇地做活兒,怎么敢和主子扯上關系呢。” 春生大著膽子看向了春木:“春木,你實話實說別犯糊涂,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這么說的,縣主主子可不是咱們能高攀得起。” 春木不明白爹娘還有大哥會這么說,所以一時不敢多言。 展缊更是沒想到春木一家子會突然反口,怒不打一處來:“不過就是前幾日打碎了一個古董花瓶,我斥責幾句,你便心懷恨意,當眾反水,春生,你好大的膽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