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激動處,手一松,錦囊掉落在地,謝昌言身子從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 “早知如此,我寧死都不會將紫煙,錦挽二人帶來臨安,如今,我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我該死,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要不是我茍延殘喘,南宮靂根本就不會來臨安!” 江老將軍捏著指尖,沉沉地嘆了口氣,彎著腰將地上的香囊撿起來,謝昌言卻說:“你敢不敢賭一把?” 遲疑片刻,他問:“賭什么?” “賭這里的生辰八字和江凜是命中夫妻,若我贏了,你想法子讓我見一見南宮靂,替我去謝家祠堂上三注香,若我輸了,你想知道我便說什么,那封遺書也定會雙手奉上。” 他猶豫。 “你要考慮清楚,我要是死了,遺書流落在外,江凜的身份曝光,他的下場如何,可不是你能護得住的。” “在皇家,有一萬種死法可以讓人找不到線索。” 江老將軍低著頭看了一眼香囊,默默收起來,并未應允,也沒有否認,只說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子。”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謝昌言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進屋。 …… 出了宮 江老將軍站在大街上徘徊,偶爾聽百姓說起:“展家欺辱皇家縣主,遭報應。展老夫人和展缊都偏癱了,六歲的寧安侯獨自撐著門府,還真是皇恩浩蕩。” “那是展家自個兒找死。” 漸行漸遠的議論聲傳入江老將軍耳中,他皺了皺眉。 “老將軍?” 身后納蘭信笑著走了過來:“大老遠就看見您了,這是怎么了?” 江老將軍故作淡定地搖搖頭:“只是聽百姓聊起了展家,一時有些入神了。” “展家?”納蘭信也聽說了,他哼道:“展家的確是不知悔改,欺辱一個弱女子,這年頭,女兒家的名聲最金貴了,幸虧縣主沒什么大礙,否則展家手上又要多一條人命。” “展家的確是很過分,那為何皇上還給了展家寧安侯的爵位?” 既要罰,給個痛快就是了。 又何必獎賞呢。 難道真的和外界說的一樣,是為了名聲? 江老將軍百思不得其解。 納蘭信對著江老將軍一點兒也沒有隱藏,道:“我聽說是展家二夫人大義滅親,私底下檢舉了展凌,功過相抵,后又救過縣主一命,才被冊了寧安侯的位置。” “還有這事兒?”江老將軍詫異。 他前陣子病了,對府外的事知道的不多,也是這兩日才知曉一些:“難怪了,只是展凌死了有一段時間,為何才冊侯爵?” “依照展家那兩位作妖的性子,給了爵位,京城還能好?”納蘭信調侃道。 相比較之下,六歲的寧安侯才沒有威脅。 “還是皇上思慮周全。”江老將軍嘆道。 納蘭信點頭,見江老將軍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便問:“老將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許是昨兒沒休息好,并無大礙。” 納蘭信倒是沒多想:“正好我要去一趟三弟那,咱們順路,老將軍便一道吧。” 兩人同路,一塊乘坐馬車回到了江家,下了馬車江老將軍便說:“正好閑著沒事兒,我也瞧瞧納蘭三爺怎么樣了。” “好。” 于是兩人一道入府去看望納蘭賀。 經過調養,納蘭賀的神色已經比之前想多了,見著兩人來,立即起身,許是太著急了,眼前一黑差點兒沒站穩。 “三弟小心!”納蘭信一把扶住了納蘭賀的胳膊站穩。 納蘭賀笑笑:“讓大哥見笑了。” “你的身子怎么還是這么虛弱,太醫怎么說?”納蘭信一臉擔憂,可納蘭賀卻淡然笑:“還能怎么說,只是老毛病了,養著罷了。” 他看向了江老將軍,對著身后的小廝說:“去沏茶。” “是。” 三個人坐在涼亭內暢聊,時不時地傳來笑聲,還有納蘭賀低沉的咳嗽聲。 “也有些日子沒見著清姐兒了。”納蘭信狐疑地問起江老將軍:“江凜帶著清姐兒游山玩水有些日子了,可曾說過什么時候回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老將軍心里咯噔一沉,為避免節外生枝,江凜和納蘭清對外是宣稱去了江家祖宅,再順便游山玩水,納蘭信根本不知道兩人去了邱麗。 江老將軍聽著卻覺得,所有人都認為江凜夫婦去游玩了,半路上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 他在京城也是鞭長莫及。 “咳咳……”納蘭賀笑:“清姐兒這兩年操持府上也辛苦,她命好嫁給了江凜,還能有機會游山玩水,也不急著回來。” 本意是夸贊江凜。 可江老將軍聽著更不是滋味了。 他的孫子是他一手養大的,什么脾氣如何不知? 看似紈绔罷了。 這些年在京城橫行霸道,誰也不敢得罪江凜,江凜一個月至少有大半個月歇在了青樓,什么樣的姑娘沒見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