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老將軍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有些狼狽。 “在這世上你能對得起誰,上愧對朝廷,愧對父母,下愧對妻兒,一雙兒女慘死,就連唯一的孫子也保不住,我若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謝昌言居高臨下地說。 江老將軍臉色憋得通紅,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長姐?”小謝先生錯愕,疑惑地望著謝昌言,在臨安,江老將軍是謝昌言的最后一道保命符了。 長姐是不是瘋了,怎么敢對江老將軍動手? 看著謝昌言眼中清明,不像是瘋癲的樣子,小謝先生忍著疑惑陪著謝昌言回到了謝家。 在謝家轉(zhuǎn)悠一圈,謝昌言長嘆口氣:“時隔多日,沒想到還能有機會重新回來。” 回到了閨閣前的院子,她抬起手摸了摸臉頰,早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白嫩緊致,只有皺巴巴松垮的皮囊。 回想這一生的磕磕絆絆,謝昌言又哭又笑,誰又能體會到她的不易。 “當年媒婆將謝家門檻都快踏破了,多少人想要求娶我?”謝昌言仰著頭,一臉驕傲。 小謝先生點了點頭,眼中同樣都是驕傲:“長姐國色芳香,是閨閣翹楚,無人能及。” “呵呵……” 聽著謝昌言說起了過去,小謝先生也陪著說,直到小廝在他耳邊說:“先生,京兆尹帶兵將謝家包圍了。” “什么?”小謝先生大驚失色。 謝昌言蹙眉:“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長姐,京兆尹帶兵將謝家圍住了。”小謝先生想著怎么才能藏匿起來,謝昌言卻無所畏懼地擺擺手,一臉坦然:“放心吧,他不敢胡來,說不定是來請罪的。” 見謝昌言一臉淡然,小謝先生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很快京兆尹就冷著臉進來了。 “來得倒是挺快。”謝昌言冷冷一哼:“我聽說京兆尹是皇后一手提拔的,今日必定是來磕頭認錯的,念在你也是被人所迫的份上,只要你去謝家祠堂跪著磕頭,說一百遍錯了,你過去犯的錯,我可以既往不咎了。” 京兆尹又好氣又好笑,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磕頭謝罪!”謝昌言沒好氣的說,又命令他身后的人:“即刻去把展家的人給我抓過來。” 南宮靂當初藏匿在展家,是展家出賣了南宮靂,這筆賬,謝昌言要親自算。 “慶祥可真是糊涂,竟收養(yǎng)了這么個混賬女兒,連長輩都不尊敬了。”謝昌言心里惦記著蘊朱縣主的所作所為,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要不是展家去告狀,南宮靂就不會被抓,更不會吃苦頭了。 見京兆尹身邊的人遲遲不動彈,謝昌言眉頭擰的更深了,十分不悅:“怎么,我指使不動你?” 京兆尹沒好氣的說:“謝太夫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做過些什么?” “放肆,你敢這般對我說話?”謝昌言大罵幾句不長眼的東西,這一身的威嚴和姿態(tài),讓小謝先生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他輕輕拽了拽謝昌言:“長姐,我瞧京兆尹不是來認罪的。” 倒像是來捉拿的。 “你不必擔心,他不敢對咱們?nèi)绾危羰窃蹅兩倭似っ覃惸沁吔^不會饒恕,會立刻帶兵攻打過來,到時無數(shù)百姓跟著遭殃,還有臨安根本就不是邱麗的對手。” 謝昌言信誓旦旦,臨安只有求饒的份。 臨安只是鉆了空子,論實力根本比不過邱麗。 這樣一想,謝昌言氣勢更甚,指著京兆尹的鼻尖開始辱罵:“你只不過是納蘭云瓷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沒了納蘭云瓷的照拂,你什么都不是,今日就算是納蘭云瓷站在我面前,我也要狠狠罵一頓。” 見謝昌言越說越過分了,小謝先生趕緊拉了拉,畢竟這可是在臨安的地盤上。 真要得罪了納蘭云瓷,他們誰也好不了。 邱麗再如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而且今日的謝昌言實在是太反常了,兩人認識了幾十年,小謝先生還是第一次見謝昌言這么發(fā)火,失了氣度,像個市井潑婦。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污蔑皇后娘娘!”京兆尹怒斥,小謝先生趕緊打圓場:“大人恕罪,許是太夫人年紀大了,說話糊涂了,您消消氣。” “你同他這只狗道歉做什么?”謝昌言不滿。 京兆尹被氣得臉色鐵青。 “長姐,我們無依無靠,若是得罪了京兆尹,他就是弄死咱們也無人替咱們申冤。”小謝先生心里沒底。 謝昌言冷哼:“南宮靂是我的親生兒子,有他在,必定會給我撐腰做主。” “可是……”南宮靂還困在了臨安京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又怎么能幫得了謝家? 小謝先生剛開口卻被京兆尹給打斷了。 “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