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昌言對著小謝先生眨眨眼,示意對方不要再亂說話了,小謝先生一向很聽長姐的話。 這次,他同樣沉默了。 “啪!” 江老將軍抄起桌子上的空碗對著地上狠狠地砸下去,碗瞬間摔得四分五裂。 他皺眉:“你看不上江家要退婚,我不反對,可為何要通敵叛國,傷害無辜的百姓?” 此刻,在江老將軍心里,從前謝昌言欺騙自己的手段已經不重要了。 他惋惜那些戰死在戰場上的兒郎。 他們還有家,還有親人妻兒等著,卻因為被算計,白白丟了性命。 謝昌言仰起頭看向了江老將軍,眼中并沒有多少愧疚,神色淡然,在她看來,并沒有愧疚江家。 今日,只是被迫敗在了納蘭云瓷手中。 若她是勝利者,往日種種就都不是過錯了。 “謝家是被人陷害的,謝家也是被迫自保才如此。”謝昌言語氣悠揚,面露痛苦:“我們謝家沒有選擇。” 云瓷嘖一聲:“事到如今還敢狡辯,莫不是覺得死無對證,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謝昌言語噎。 她現在不確定云瓷究竟知道了多少,還有沒有留后手,她深吸口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處置謝家?” 云瓷揚起下頜。 立即有侍衛捧著兩杯酒來。 謝昌言眼皮跳了跳,驚恐地瞪著云瓷:“皇后要處死我?” “你本就是罪人,你若死了,謝家的前程往事說不定不會被追查出來,你若心存僥幸,連累的就是謝家祖墳內兩百多個謝家先人。” “你!”謝昌言被氣得胸口起伏。 云瓷的指尖搭在了桌子上,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望著謝昌言的眼神透著殺氣。 今日謝昌言必死無疑! 她再也不想看此人蹦跶了。 小謝先生挺直了腰桿子,伸手拿過一杯酒,怒說:“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在背后慫恿,和長姐無關,一人做事一人當,皇后娘娘可否原諒長姐,她一個人孤苦無依,也絕對掀不起風浪來了。” 云瓷斜睨了眼二人,嘴角勾起了冷笑:“你們有什么資格和本宮談判?” 謝昌言忽然問:“若我真的有長凝郡主的親筆書信呢?” 四周寂靜。 “長凝郡主當年的確寫了一封書信,此事一旦傳出去,首當其沖倒霉的就是江家。”謝昌言溫聲解釋:“先帝的確不是我親生的,可也不是先祖皇帝生的,秦貴人這一胎是足月生產,是先祖皇帝逼著我認了先帝。” 謝昌言故意頓了頓,看向了云瓷:“一旦先帝的身份被拆穿,影響的就是傅璽的皇位,當年先祖皇帝的確留給我一封遺詔,詔書上繼位的人也不是先帝。” 云瓷嗤笑一聲,百無聊賴地伸出手看了眼指尖,淡淡地問:“謝太夫人編排故事的本事本宮是見過的,空口白牙一張嘴,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反正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死了。”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謝昌言急了,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先帝的確不是皇子。” 云瓷已經沒了耐心,她看見夏露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熬好的藥,將藥遞上。 江老將軍猶豫了一會,接過一飲而盡,隨意地擦了擦唇角,繼續聽著謝昌言說話。 “過去的事對本宮來說根本不重要,誰是皇帝誰不是,與我何干?”云瓷挑眉:“最重要的是現在誰在這個位置上,你的秘密,于本宮而言,一文不值!” 看著云瓷滿不在乎的模樣,謝昌言著急地問:“難道你就不擔心消息傳出去,天下人會恥笑傅璽血統不正么?” 云瓷耐心耗盡,站起身:“皇上若是被傳出什么流言蜚語,本宮可以向你保證,南宮靂的血統必定是不純正的!” 一下子捏住了謝昌言的命脈,她發現自己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納蘭云瓷根本就不在乎! 謝昌言的神色一點點的頹廢。 “究竟是要本宮親手喂你喝,還是自己動手?”云瓷問。 謝昌言的手顫顫巍巍地端起一杯酒,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瓷,心里的不甘心越來越濃。 她至今都不相信自己會被云瓷給欺騙了。 小謝先生扶著謝昌言:“長姐,我先走一步,下輩子我們還做姐弟。” 說完,小謝先生一飲而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