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娘娘,這封密信是前任兵部尚書蔣大人留下來的,微臣覺得,京兆尹無法以身作則,就不配做父母官,還請娘娘明察?!? “蔣大人早就死了,季大人倒是說說,蔣大人當時為何不上奏朝廷,反而蔣密信藏在了書籍中?”云瓷好奇地追問。 季安道:“微臣猜測,蔣大人也是其中受賄之一,只是當時京兆尹風頭正盛,即便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看云瓷一臉疑惑,季安又解釋:“這事兒要查也不難,娘娘若是信得過,不如將此事交給微臣?” 云瓷慢悠悠地將書信放下,目光一抬,看見了尹氏正急匆匆朝著這邊趕來。 當尹氏看見了季安也在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走上前,尹氏沖著云瓷行禮:“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季大人,你先退下吧,本宮和尹夫人聊幾句私房話?!? “娘娘,兩任京兆尹……”季安還要再說,云瓷將茶盞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眸中帶著警告:“本宮自有分寸,季大人只需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可,退下吧。” 季安收住了話茬,拱手離開。 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尹氏。 人一走,尹氏撲通跪在地上:“皇后娘娘,罪婦是來請罪的?!? 云瓷臉上的厲色褪去,下頜揚起:“尹夫人何罪之有?” “回娘娘話,罪婦隱瞞了一些事,也做錯了一些事……”尹氏咬牙,將自己隱瞞京兆尹犯的錯全都說出來。 昨兒晚上她就想了很久,有些事與其隱瞞著,到最后被人挖掘,倒不如自己主動坦白,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云瓷示意夏露將剛才季安呈現的字據遞給尹氏看。 尹氏接過一瞧,嚇得臉色慘白差點兒暈死過去:“不,娘娘,奎兒是被冤枉的,求娘娘恕罪。” 相對于京兆尹家犯的錯,云瓷更好奇,尹氏是怎么和季安搭上的:事到如今,尹夫人也不要隱瞞什么了,本宮剛才見尹夫人對季大人似是有些忌憚?” 提到這,尹氏明顯眼睛劃過了一抹心虛和懊惱。 云瓷也沒催,靜靜地等著尹氏想清楚。 片刻后,尹氏流淚道:“半年前臣婦去上香,行至半路,遇到了一群刺客將罪婦擄走,是季大人救了罪婦?!? “僅僅如此?” 云瓷不信,一個救命之恩,會讓尹氏對京兆尹下手? 尹氏緊咬著唇,渾身顫抖。 “據本宮所知,京兆尹出事的那日本來是要乘坐馬車的,可家里的馬車不知何故壞了,京兆尹等不及,才騎著馬離開的?!痹拼商嵝眩哪抗饩o緊盯著尹氏:“要不是馬車壞了,中了迷藥的京兆尹也不會從馬背上摔下來,更不會丟了性命,此事,要是被尹奎知曉……” “皇后娘娘!” 尹氏猛然打斷了云瓷的話,聲音顫抖,臉上浮現驚恐,她萬萬沒想到皇后什么都知道。 若是被兒子知道,是她一時糊涂,害死了京兆尹,她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你本不想讓京兆尹死,可如今,出了人命,又有人算計尹家,難道你還要替幕后之人隱瞞?”云瓷冷聲說。 尹氏立即搖頭:“半年前我被人擄走之后壞了清譽,不得已才聽從季大人,這些日子,季大人也未曾要求我做過什么,只要求兩件事,一是阻撓夫君乘坐馬車離府,季大人說只是想讓夫君摔壞腿,辦不成事,將京兆尹的位置空出來,也是為了尹家著想?!? 關于京兆尹的罪證,尹氏也看過,確定過,確有此事,她之所以妥協也是為了尹家著想。 季安許諾,事情之后不論成敗,都會將罪證交給尹氏。 “其二是去牢獄內探望王大人,逼王大人自盡?!币先鐚嵒貞? 云瓷一時不知該說尹氏是愚蠢,還是其他,看著她哭紅了眼,并未覺得可憐。 “關于季安,你還知道多少?”云瓷問。 當初季安此人剛出現時,京城好些個夫人都對他贊賞有加,紛紛想要季安做女婿。 一個人突然在京城吃得開,又是孤兒,簡直太奇怪了。 尹氏搖搖頭,對天發誓:“娘娘,罪婦知道的就這么多了,若有半個字假話,就讓罪婦天打雷劈?!? 云瓷相信這次尹氏說的是真的。 “娘娘,夫君他受賄也是有原因的,當初兩國交戰,蔣尚書扣著糧遲遲不給,夫君急得不行,才想到了和蔣尚書一塊私吞糧銀的想法,蔣尚書這才將銀子兌換成了糧草,夫君則打造了一批假的銀子送給了蔣尚書,后被蔣尚書發現不對,硬是將糧草連夜販賣,換成了次等糧草送去了前線。” 當時京兆尹和蔣尚書一個負責銀子,一個負責糧草,最后統計的人是京兆尹。 蔣尚書扣著糧草不給,京兆尹便用手里的銀子去買蔣尚書的糧草,兩個人合謀貪污。 后來蔣尚書發現不對,便又帶人將糧草搶回來,賣了銀子,中飽私囊一部分。 “原來如此?!痹拼牲c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