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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輕嫵回應(yīng)道：“嗯，我發(fā)誓。”

    看著蘇輕嫵真誠至極的眼神。

    再加上對以前那個蘇輕嫵的了解，凌氏這才終于放了心。

    她有氣無力的道：“你問吧。”

    蘇輕嫵將眼底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也不避諱身邊站著的夜玄霆。

    “十二年前，我母親為何會離開府邸，獨自前往涼山寺？”

    方怡心是在前往涼山寺的路上出事的。

    涼山寺是南夜國的國寺，就在城外的涼山之中，因為那座山的外形遠處看起來好像一位盤坐在地面上的古佛像，所以很多人都說，這里在上古時期是古佛坐化之地，十分有靈性。

    因此涼山寺多年之內(nèi)香火不斷。

    凌氏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聽府中下人說，是有人傳了信給你娘，說涼山寺山腳下有一堆難民得了鼠疫無人救治，所以她才會動身前去……”

    說到這里，她突然笑了一下：“你娘她是個大好人啊，以前方家藥堂在她手中根本就賺不到銀子，她將方家留給她的東西變賣了許多，都用來救濟那些難民或者病人了……那時候全京城的人都說你娘她是神醫(yī)在世，女菩薩，可是你去外面問一問，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記得她叫什么名字？”

    她眸子里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嘴里說出來的話，卻相當(dāng)嘲諷。

    凌氏就是這樣的性子，這一點蘇千靈也遺傳了她。

    蘇輕嫵瞇起眸子，“我娘的所作所為，你不配評判。”

    “是呀，她是高高在上的人間皎月，而我不過是在爛泥里爬著的蛆蟲，又怎么能比呢？”

    凌氏自嘲道，隨后又開了口：“那你知不知道，你五哥根本不是得了病，是中了毒，下毒的還是方怡心的病人，她對那孩子根本沒有一點兒防備心……

    她方怡心天天救別人，可是最終連自己的孩子都治不好，后來她到處尋找各種靈藥給你五哥解毒，聽說她臨死前就要將解藥制出來了呢，可惜……”

    蘇輕嫵問：“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么？”

    凌氏低垂著眉眼，虛弱的道：“就是腦子不清楚，想起什么就隨便說一說罷了……”

    蘇輕嫵勾唇：“你想讓我難受，想讓我覺得我娘當(dāng)年做的一切都不值得？又或者想要引出我心里的恨意，去報復(fù)那些曾經(jīng)傷害了我娘的人？”

    凌氏勾了勾唇角：“我可沒這么說過，您要是不愛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蘇輕嫵知道凌氏打的什么主意。

    這蛇蝎毒婦，哪怕是死，也不會安生。

    她若是真怕死的話，當(dāng)年就不會選擇進入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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