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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闊海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周大人你別…你有事直接說，別追憶往事，搞得我壓力很大

    周元道：“那我直接攤牌了，說吧，你今年遇到什么事兒了，總是試探我的立場

    熊闊海一下子沉默了。

    他抬頭看著周元，給他倒了一杯茶，才嘿嘿一笑，咧嘴道：“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多久了么？一年了！”

    周元道：“你今天是要說實話，還是要打官腔？”

    “當(dāng)然是說實話

    熊闊海嘆了口氣，道：“你先問吧

    “好

    周元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是陛下的人了？我的意思是，是她派你來監(jiān)視我，試探我的立場？”

    熊闊海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當(dāng)然是陛下的人，但陛下從來沒有派我監(jiān)視你，更沒有派我試探你的立場

    “甚至，我期間以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身份，鄭重問過陛下這個問題，要不要監(jiān)視你、試探你

    “陛下的回答很堅決，她說不必，更不允許任何人試探你，她說她信你

    周元沉默。

    然后他才緩緩道：“那為什么你要說胡話？這可不是你的行事風(fēng)格，你向來謹慎，絕不愿意卷入任何莫名的政治旋渦

    “廢話！”

    熊闊海道：“你還知道我謹慎啊！你還知道我不愿意卷入這種破事兒啊！但他娘的，全天下誰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誰不知道我是所謂的周黨之人？”

    “去年一場刺君案，突如其來，老子進了詔獄，飽受毒打，我的家人也被軟禁起來，差點丟了性命

    說到這里，他看向周元，道：“你明白我那時候在想什么嗎？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我一定要報仇，我一定要把這種危險徹底杜絕

    周元懵了。

    這不是老子的想法嗎？

    熊闊海道：“不過你放心，我算個屁啊，我能做什么事？我也只有忍著罷了

    “但后來情況不對了，我發(fā)現(xiàn)你在搞小動作

    他看著周元，輕笑道：“我干了這么多年錦衣衛(wèi)，之后還做了指揮使，我的消息能不靈通嗎？你的那些動作，我全部都知道！”

    “你！周元！居心叵測！”

    周元撐著臉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熊闊海道：“你居心叵測，就意味著我居心叵測，我們分明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出事，我也是要跟著死的

    “娘的，老子分明什么都沒做，卻跟著你冒著如此巨大的風(fēng)險，每天都心驚膽戰(zhàn)的

    “你說，我這么謹慎的人，面對這種不可控制的潛在危機，是不是該試探一下你的立場？”

    好家伙，還以為這廝是為了陛下試探，誰知道他想的更遠，他為了自己。

    周元道：“但你這一次，話語又不一樣了，已經(jīng)不再是試探，更像是在釣我了

    熊闊海攤手道：“大哥！老大！我是跟你混的啊！我都摸不清楚你的態(tài)度，我當(dāng)然急啊！”

    “一方面你在迅速壯大，一方面你卻不惜暴露自身實力，也要幫女皇辦事，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你到底是反，還是不反，我看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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