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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見那學(xué)府之主抬起頭來，濃眉豹眼，綠面赤須，頗為兇惡，仿佛城隍廟里的判官一般。

    葉生見狀，暗暗心驚。

    “汝要進學(xué)府讀書？”

    那學(xué)府之主開口，聲音粗獷地道。

    葉生忙道：“正是。”

    學(xué)府之主又問道：“汝要考何等功名？”

    “秀……”

    葉生反應(yīng)倒快，生生把后面一個“才”字給掐斷掉，心道：我辛辛苦苦才找到這及第學(xué)府，怎能就只為了考個秀才，當(dāng)即改口：“要考舉人。”

    學(xué)府之主點點頭：“要考舉人，便需付出，汝可愿意？”

    葉生忙道：“任何代價，小生都愿意。”

    “好，汝且咬破手指，按下手印，簽下此書。”

    學(xué)府之主遞過一張文書來。

    葉生接過，見那紙張柔軟，仿佛皮質(zhì)，上面白紙黑字，寫著許多條例。粗略一看，大概是要遵守學(xué)府各種規(guī)矩的條文。他不假思索，咬破指頭，按上了手印，然后交還回去。

    學(xué)府之主收了文書，說道：“汝到那小床上躺好。”

    葉生不明所以，但還是依命行事，乖乖躺了上去。

    但見學(xué)府之主走過去，忽然伸手，往葉生眉間一點，葉生便四肢動彈不得，不過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不知對方要干什么。

    只等片刻，卻見學(xué)府之主手中拿出一柄短刃來，明晃晃的，甚為鋒利。

    葉生大駭，叫道：“府主，你要作甚？”

    “汝文心蔽塞，要考秀才，需通一通。”

    說著，持刀剖腹，其聲沙沙。

    葉生何曾遇過此等事，幾乎要被嚇得魂飛魄散，腦子嗡嗡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幸好此番動作，胸腹間只微微作痛，尚可忍受。

    約莫過了半刻鐘，葉生只覺得心間一涼，頗有通透之意，竟覺得有點舒服的樣子。

    他長舒口氣，總算是完成了。

    卻見那學(xué)府之主又提刀上來，對著葉生頸脖間，比劃著。

    葉生面如土色：“府主，你又要作甚？”

    “要考舉人，當(dāng)換此頭！”

    說畢，按住葉生頭顱，手起刀落，如切豆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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