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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來到溫敘言門前，莫莉從房間出來。

    趙瑞明聽到開門聲，余光瞥見一道纖挑的身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盡快搞清楚，調查組發現手中掌握了哪些信息。

    哪些事是他可以遮掩的，又有哪些事是他兜不住，需要斷尾求生。

    他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事情。

    莫莉站在門前，一言不發的看著趙瑞明。那股子安靜淡然，讓趙瑞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停下敲門的動作，緩緩轉頭。

    多年過去趙瑞明那張英俊的臉龐已漸染風霜，莫莉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他第一次將相形見絀四個字用在自己身上，潛意識伸手想要整理身上的衣服，又覺得太過刻意。

    他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對著莫莉扯動嘴角，“你回來了。”

    “這么晚了，他睡了。”

    莫莉沒有要跟他敘舊的意思。

    “他工作忙，這個點一般都在工作。”如果是在平時，他會知趣不打擾溫敘言，今天情況特殊。

    “你也知道他工作忙，想找他，應該早些來。”

    莫莉秀眉微蹙。

    “是我不對。”

    人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靜處理的趙瑞明，竟主動跟莫莉道歉。

    “你做的錯事不止這一件。”

    莫莉第一次這般咄咄逼人，趙瑞明那張已爬上皺紋的臉微微漲紅，“配方的事，我也要跟你道歉。”

    “你們設計了我，我也設計了你們。這件事算是扯平了，你不用跟我道歉。快十一點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恩媛……”

    “你不用為難溫敘言，他沒有那么大的能量撼動趙氏。”

    “你知道是誰做的？”

    “趙氏欠的債該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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