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武衛(wèi)營的全城拘捕,本就已經(jīng)讓張小卒的名字傳遍帝都的大街小巷。 而昨日城南郊外安春河邊的一戰(zhàn),再加上張屠夫的出現(xiàn)和庇護(hù),更是讓他名號空前響亮。 至于牛大娃,那就更不必多說了。 最近幾日酒樓茶館里聊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也不知道牛廣茂把周劍來和光明劍帶到哪里去了。 所以眼下不敢說帝都城里每個人都聽過張小卒和牛大娃大名,但十人當(dāng)中應(yīng)有七八人是聽過的。 故而當(dāng)攔路之人說他消息靈通而自鳴得意時,王五甚是不屑,直接把張小卒和牛大娃的身份道了出來,讓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無知和愚蠢。 “你——你是張小卒?!”攔路之人聽見王五的話,驚疑不定地盯著張小卒問道。 可沒等張小卒回應(yīng),他就兀自驚叫道:“沒錯,手提白骨刀,殺人不眨眼,你就是張小卒!” “——”張小卒一時竟無言以對。 這人又看向和張小卒并肩而行的牛大娃,似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物種一般,跳腳叫道:“你是黑煞神牛廣茂,殺人如屠雞狗,滅絕人性。” “呵,黑煞神,這名號不錯,我喜歡。”牛大娃咧嘴笑道,兩排大白牙在陽光照耀下,平添幾分森寒。 嘩! 牛大娃的承認(rèn),頓時讓人群炸了鍋。 在此之前他們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此時總算見到真人了。 不過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見到真人的激動,而是害怕和恐慌,一時間全都匆匆后退,與張小卒、牛大娃拉開距離,畏二人如蛇蝎。 “你——你二人意欲何為?”攔路之人亦臉色煞白地往后連退好幾步,咽著唾沫顫聲問道。 反倒像是張小卒擋了他的去路,要把他如何一樣。 “你欲何為?”張小卒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我——” “滾吧!”王五突然橫飛一腳,把攔路之人踹飛,摔進(jìn)街邊的人群當(dāng)中,他嘴上罵罵咧咧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跳出來攔張公子的路,也不摸摸自己脖子上有幾顆腦袋,夠砍嗎?!” 最后三個字聲如炸雷,嚇得街道兩旁的人群噤若寒蟬。 一些對國舅爺敬重?zé)o比,也和攔路之人一樣,頭腦發(fā)熱要站出來阻擋張小卒,不讓張小卒提刀冒犯國舅爺?shù)娜耍牭酵跷宓倪@一聲炸雷怒喝,頓時冷靜了下來。 王五喝罷,看向張小卒,臉上頓時堆起討好的笑容,道:“張公子,休要搭理這些沒腦子的蠢貨,咱們接著往前走。” 說罷,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去。 張小卒看著王五的背影若有所思。 從表面上看,此人粗魯?shù)仵唢w攔路之人,似乎是在巴結(jié)討好他,可他感覺此人實(shí)際上是在保護(hù)那個攔路的人。 因為如若攔路之人再繼續(xù)無理取鬧,他即將失去耐心出手。 他若出手,絕非一腳踹飛那么簡單,至少不會讓攔路之人短時間內(nèi)爬起來。 “在下雖然只有一顆腦袋,不夠砍的,但今日也要誓死保衛(wèi)國舅爺。”攔路之人被王五一腳踹飛十多步遠(yuǎn)摔在路邊,然而卻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爬了起來。 張小卒看見,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測,王五這一腳是在變相地保護(hù)此人。 可是攔路之人卻體會不到王五的良苦用心,他在路邊振臂高呼起來: “有誰和鄙人一樣,受過國舅爺恩惠的,煩請奔走相告,團(tuán)結(jié)所有人的力量一起保護(hù)國舅爺。” “我就不信他張小卒和牛廣茂,敢把我們所有人都?xì)⒘耍俊? “大家伙快快行動起來,報答國舅爺大恩大德的時候到了。” 他欲裹挾大勢來對付張小卒。 王五一張臉頓時黑如鍋底。 他非常后悔沒有一腳踹死此人。 裹挾大勢確實(shí)不失為一記妙招,可是也要看對付的人是誰,像張小卒這種遇剛越剛的亡命徒,裹挾大勢壓他,一個不小心就得血流成河。 王五覺得,對張小卒來說,人多不過是多揮一下刀的問題罷了。 “張公子,不知是怎樣的仇怨,可否說來聽聽?在下回衙門后也好向縣太爺通稟。”王五邊走邊問道。 “你懷里抱著的這對夫婦,借了國舅府的銀子——”張小卒把事情始末緣由清清楚楚地講了一遍,讓所有人都知道。 “呔!原來是一干貪財?shù)男∪耍倩⑼鑷藸斖麨榉亲鞔酰瑪膰藸數(shù)拿u(yù)!”王五聞言怒喝道。 可是他心里卻泛起嘀咕,因為聽了張小卒的陳述,以他多年的斷案經(jīng)驗推斷,國舅府的那幾個人極可能不是沖著銀子去的,而是沖著這對夫婦的閨女去的。 而眼下這對夫婦慘死,他們的閨女呢? 是也遭了毒手,還是怎么了? 王五不敢細(xì)思,也不敢把心中的推斷講出來,怕激化矛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