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房程煜這番話里透露出的信息,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還記得,趙老四恰巧是在三年前借的國舅府的錢,如果這不是巧合,那就是一起早有預謀的陰謀。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原來國舅府那個幾個討債的惡奴,一而再地糾纏趙老四不放,不單單只是貪財,更是為了抓人。 原來討債的惡奴之所以被處死后才抬到他面前,也不是國舅府嫉惡如仇、家法森嚴,而是害怕惡奴到他面前后說出不該說的話。 國舅府的惡讓張小卒感到毛骨悚然,繼而怒發沖冠。 拍賣場里許多人也都變了神色,因為他們也從房程煜的話里察覺出了事情不簡單。 并且他們當中也有許多人和房程煜一樣,從國舅府武教頭單良吉手里買過姑娘。 房程煜哭喪著臉,他腸子都悔青了,后悔沒有聽單良吉的話,把趙月娥放在家里藏兩三年,等過了風聲再拿出來。 張小卒和國舅府的沖突他是知道的,因為趙月娥從約定的三萬兩直接加價到八萬兩,單良吉對他說明了原因。 按理說他應該有警惕之心。 可是他最近實在太窮了。 房家雖然在這次肅清風波中躲過了一劫,但家里的資產幾近被罰空了。 他手里賺錢的兩個營生也沒能保住,現在的經濟來源只剩下可憐的二百兩月例,都不夠他喝一壺好酒的。 大手大腳花慣了錢,他哪受得了這樣的窮困,所以逼不得已把趙月娥拿出來換錢。 他覺得只見過趙月娥一面的張小卒,肯定早就忘記趙月娥是哪個了,所以心存僥幸,哪能想到流年不利,一頭撞在了張小卒手里。 這得感謝王五,要不然張小卒還真想不起趙月娥,就算想起趙月娥,也不會來春宵樓找她。 張小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憤怒,伸出右手食指指向房程煜的頭。 鬼咒在他之間亮起,接著一道紅芒噴發出來,灌入房程煜的眉心識海。 “啊——”房程煜頓時抱著腦袋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饒——饒命啊——殺了我——殺了我——啊——” 只片刻后房程煜就受不了神魂灼燒之痛,一邊疼得用腦殼使勁撞地,一邊哀求張小卒殺了他。 其他雅間里的人聽著他沒有人聲的慘叫聲,無不感到毛骨悚然。 蘇正眼睛放光地瞅著張小卒的手指,很想學這一門本領。 春十娘在紅娘耳邊小聲說道:“快派人去國舅府通知單大人。” 她這才知道張小卒竟然是沖著國舅府來的,是敵非友,但是張小卒的兇名和威名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紅娘領命離去,同時心里暗暗慶幸,慶幸張小卒只扇了她一耳光,沒有用對付房程煜的那種手段對付她。 趙月娥怯怕地縮在墻角,嗚嗚哭泣起來。 可是她早已被調教得心里只剩下服從命令和恐懼,所以即便是痛哭,也是埋著頭小聲嗚咽,生怕哭得聲大了招來鞭打。 咚咚咚—— 地上鋪著毛毯,撞得不疼,房程煜把腦袋往茶桌上裝,頓時就撞得頭破血流。 他好想一下撞暈過去,可是神魂灼燒之痛根本不給他暈過去的機會。 很快房間里彌漫起了屎尿臭味,是房程煜痛得大小便失禁了。 但張小卒根本不理。 直至一盞茶的時間,張小卒才出手抹去房程煜神魂上的鬼咒之力。 房程煜頓時得償所愿昏死了過去。 張小卒轉身向蘇正說道:“找人給他清洗清洗,清洗完帶過來,我還有話問他。注意點,別被人滅了口。” “嗯”蘇正點頭應聲,然后抓著房程煜的后衣領把他拖走。 張小卒見趙月娥懼怕得厲害,上前安撫兩句,然后帶著她走回拍賣場,看向四周的包間,問道:“還有沒有人在國舅府的手里買過女子,說一聲我聽聽。放心,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如果被我查出來,我保證你們絕對會比房程煜慘一百倍。” “我——我在國舅府武教頭單良吉手里買過姑娘,和——和房程煜的情況差不多。”五十三號雅間的男人禁不住張小卒恐嚇,戰戰兢兢地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