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上到堂來一頓咆哮,一頓自怨自艾,然后罵著本官與天下烏鴉一般黑揚長離去。 你覺得自己滿腹冤屈無處申冤,那你可曾想過本官亦是滿腹委屈?”胥正平氣憤且郁悶問道。 “大人能有什么委屈?”王瘸子不以為意道。 “本官堂堂三司會審的主審官,還未來得及審問一句就被你扣上一頂大帽子,你說本官委不委屈?”胥正平喝問道。 “——”王瘸子神色微微尷尬,覺得胥正平說得好像在理,但沉默片刻后不禁搖頭苦笑道:“可是小老兒確實沒有證據,但小老兒萬分確定兇手必然是國舅府。” “你沒有證據本官有,你給本官回來聽好了。”胥正平喝道。 “什么,大人有證據?!”王瘸子震驚且驚喜地轉過身問道。 見胥正平板著臉不給他好臉色,他悻悻地走回原來的位置。 胥正平拍了下驚堂木,喝道:“來人,把兇器和血衣呈上來,并傳仵作上堂。”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很快就有兩個衙役把一柄沾著血痂的長刀和一身染血的錦衣用托盤托著呈上堂來。 刑部的仵作也一同上堂。 “宋仵作,是否已經查驗過兇器?”胥正平向仵作問道。 “稟大人,卑職已經查驗過,這柄長刀的尺寸和向陽村死尸身上的致命傷口十分吻合。 卑職可以斷定,兇器就算不是這柄刀,也一定是和這柄刀的形狀和尺寸極其相似的一柄刀。”仵作回道。 胥正平點點頭,看向單良吉問道:“單良吉,這柄刀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 “回大人,是國舅府的家奴在向陽村北邊一個枯樹洞里發現的。”單良吉答道。 “這柄刀的主人是否查到了?”胥正平向端托盤的衙役問道。 “回大人,已經查到。此刀出自柳家巷子的洪記鐵匠鋪,洪鐵匠說此刀是縣衙太爺霍大人的公子霍興武特別定制的,因為刀柄上有霍興武吩咐洪鐵匠刻上去的圖騰,所以洪鐵匠記得特別清楚。”衙役答道。 “血衣呢?”胥正平又問。 “血衣也是霍興武的,衣襟內側繡著他的名字,且卑職也去裁縫鋪詢問過了,掌柜的說這件衣服確實是霍興武在他們鋪子里定制的。” “血衣是在哪里發現的?”胥正平看向單良吉問道。 “稟大人,血衣是在向陽村北邊,一條山路旁邊的雜草叢里發現的。”單良吉答道。 “霍興武——”王瘸子目眥欲裂,咆哮怒吼道:“老子要把你碎尸萬段!” “閉嘴!你給本官站好了聽好了!”胥正平沖王瘸子沒好氣地喝道。 然后看向單良吉冷聲說道:“縣衙和刑部一百六十多個衙役,在第一時間就把向陽村方圓十里仔細搜尋了一遍,結果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找到,可國舅府的家奴隨便出門找一下就找到了兩件關鍵的證物。 是縣衙和刑部的衙役太沒用了呢? 還是某種不為人知的巧合呢?” 單良吉聞言不禁皺眉,因為胥正平明顯話里有話,他在懷疑國舅府是在栽贓嫁禍霍興武。 不過單良吉心里并不慌,因為懷疑不能當證據,而霍興武的刀和血衣卻是實打實的鐵證。 他覺得自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定然是向陽村慘死的亡魂不愿看到兇手逍遙法外,更不愿意看到善良的國舅爺被冤枉,于是在冥冥之中指引國舅府的家奴找到了藏起來的證據。”單良吉非常有底氣地大聲應道。 “霍興武和向陽村的百姓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屠殺向陽村百姓?”胥正平問道。 單良吉立刻糾正道:“稟大人,霍興武和向陽村百姓并非無冤無仇。 有許多工人曾看見他和向陽村的百姓發生口角后大打出手,且霍興武不止一次說要滅了向陽村。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山上找建造登仙閣的工人們問問。” “本官自然會派人去核實。”胥正平應了聲。 單良吉皺眉問道:“大人何不讓霍興武來當堂對質?” 他早就知道霍興武已經不在帝都,所以故意這么問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