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孩子,我……我正是你的父親張光耀啊。”張光耀哆嗦著嘴唇,淚流滿面地回答了張小卒的問題。 他在這小小的院子里躲了十六年,精神變得十分脆弱,容易傷感。 張小卒撲通一聲跪在張光耀面前,眼含淚水重重叩首道:“不孝子張小卒,叩見父親大人!” 這個他曾經在無數個夜晚想念的男人,今天終于被他見到了,雖然和他想象中的大不一樣,看上去有些陌生,但父子之間的血脈親情瞬間就塞滿了他的心田,讓他鼻腔一陣陣酸楚上涌,忍不住想哭。 “孩子,起來,快起來!”張光耀連忙伸手上前攙扶,并愧疚自責道:“為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呀!” “不是您的錯,孩兒不怪您。” “你長這么大……為父未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為父無地自容,愧為人父啊……” 張光耀涕淚橫流,心里全是愧疚自責。 “您不要這么說,孩兒真不怪您。”張小卒見父親越哭越厲害,連忙順著父親的攙扶站起身,手足無措地安慰。 “為父……” 張光耀泣不成聲,張小卒越是不怪他,他心里越是愧疚難當。 張全和珍珠聽見張光耀的哭聲,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驚慌地跑了出來,到近前聽見父子二人的相互稱呼,他倆直接愣在當場。 他們并不知道張小卒的存在,所以看到自家主子突然來了這么大一個兒子,突兀得讓他們一下接受不了。 張光耀哭著把張小卒擁入懷中,雙臂抱得很緊,似乎怕一松手張小卒就從眼前飛走了。 感受到父親結實的擁抱,張小卒的心弦猛然被觸動,鼻腔一酸,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終于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他雙臂抱著父親的后背,回給父親一個用力的擁抱。 這一抱讓張小卒禁不住一愣,因為張光耀實在太瘦了,給他的感覺就像厚厚的棉衣里包裹著一截枯木,他知道這是因為父親長期傷病纏身的原因,頓時心酸不已。 再想到母親還在沈家悔過崖上受苦,爺爺生命無多,奶奶也腦疾纏身行將就木,一家人零零散散不能團聚,還飽受磨難,張小卒霎時間悲從心來,眼淚止也止不住。 父子二人相擁而泣。 張全和珍珠在一旁看著,也都感動得落下淚水。 “啊!我的藥!” 珍珠的一聲尖叫打破了氣氛,她火急火燎地跑向灶房。 “爺,外面風大雪大,冷的很,快帶小少爺進屋吧。”張全提醒道。 “對對,快進屋,屋里暖和。”張光耀反應過來,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水,拉著張小卒進了院子朝屋里走去。 他見張小卒穿得單薄,立刻解下身上的大氅給張小卒披上,張小卒推辭不掉,只好穿上。 張小卒有修為傍身,再者他曾在黑森林服用過大量雪鱗魚的魚珠,那是黑猿為了能讓他抵抗寒潭之冷專門給他吃的,所以像這種程度的寒冷,就算他不用修為抵抗也凍不著他。 進到屋里,張小卒不禁愣了一下,因為屋里真的很暖和,感覺就像從冬天一下走進了溫暖的初夏。 “張全,再添點碳,別讓屋里冷了。”張光耀吩咐道。 “欸,好嘞。” “小卒,冷不冷?冷的話咱們就上炕,炕上暖和。”張光耀問張小卒,并指了指屋角的一張磚砌的大床。 張小卒搖頭笑道:“不用,我熱得都快冒汗了。” 說著,他把大氅脫了下來,是真的熱。 他發現熱量都是從那張大床,以及床邊墻壁上散發出來的,再聯想張光耀吩咐張全去添碳,就大概想明白屋里怎么做到這么熱的了。 張光耀接過張小卒手里的大氅,掛到門后的衣架上,然后和張小卒在茶桌邊坐下。 他提起碳爐上的鋁壺,給張小卒倒了一碗熱茶,說道:“這是姜茶,喝了可以驅寒暖身子,你嘗嘗。” 張小卒點點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張光耀的客氣讓他有些拘謹。 “爺,我出去買幾個菜,請問小少爺想吃點什么?”張全添碳回來,到跟前詢問。 “不用了。”張小卒擺擺手,看向張光耀說道:“爺爺讓我們午飯去他那邊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