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關(guān)上木門,布下遮目迷陣,張小卒回到軟塌上坐下,然后從須彌芥子里取出一枚極細(xì)的銀針。 這樣的銀針?biāo)捻殢浗孀永镞€有兩千多根,是他托小胖孩臺文彥去帝都各大小醫(yī)館買的。 他要用這些銀針來嘗試給葉明月解毒。 只見他把銀針攤在左掌上,右手食中二指對著銀針畫出一張符咒,又祭出一縷鬼瞳之力隱入符咒,最后將符咒加持到銀針上。 做完這些,他把銀針拿在手里打量感受一番,而后滿意地點點頭。 這即是他想到的救葉明月的辦法。 鬼瞳之力對葉明月體內(nèi)的毒蟲有致命殺傷力,可鬼瞳之力又不能光明正大地進(jìn)入葉明月體內(nèi)滅殺毒蟲。 因為葉明月體內(nèi)的毒蟲數(shù)量太過恐怖,若它們感受到鬼瞳之力的威脅,極可能瞬間暴動,讓葉明月慘死當(dāng)場。 故而張小卒把鬼瞳之力隱藏到符咒里,再把符咒加持在銀針上,然后再將銀針扎進(jìn)葉明月身體各部位。 最后他只需要掐訣將銀針上的符咒一瞬間全部激活,把隱藏在符咒里的鬼瞳之力釋放出來,理論上是有機(jī)會在一瞬間把葉明月體內(nèi)的毒蟲全部滅殺的。 即便不能全部滅殺,也有極大可能暫時保住葉明月的性命。 但,這全部是建立在張小卒的美好設(shè)想上,而實際上他并無十全把握,所以他一直沒和葉明月說,怕給了她希望,最后卻讓她絕望,那還不如不說的好。 張小卒加持符咒的速度很快,不過兩千多根銀針,依然讓他忙到中午才全部加持完畢。 他的精神有些疲憊,可他并沒有停下來休息,因為這只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這幾日他之所以會無心聽課,是因為他把精力都放在了畫符咒上。 他想要把隱藏了鬼瞳之力的符咒畫在肉眼難辨的極小微粒上,比如說血液微粒。 如果能做到,那么就可以等毒蟲吸食了這些加持了符咒的血液微粒后激活符咒,使鬼瞳之力在毒蟲體內(nèi)爆發(fā),如此必然能把毒蟲一只不剩的全部滅殺,就用不著扎銀針那么麻煩了。 只可惜,張小卒沒能做到。 他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但都是以失敗告終,他最多能把符咒加持在同針尖大小的血液顆粒上。 眼下已無時間再實驗,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準(zhǔn)備將加持過符咒的血液渡進(jìn)葉明月體內(nèi),先引誘毒蟲,再將之滅殺。 兩手準(zhǔn)備,雙管齊下。 張小卒信心充足。 唯一讓他心里沒底的是,是不是滅殺了葉明月體內(nèi)所有毒蟲后,她的毒就解了? 這無藥可解的毒是否還有其他毒辣手段? 鬼靈不知。 張小卒更加不知。 故而心中隱有憂慮。 但現(xiàn)在葉明月已經(jīng)生命無多,管不得三七二十幾了,且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他用銀針扎破指尖,擠出一滴黃豆大小的血滴,屈指輕輕彈到面前的空氣里,然后祭出一股勁道拍在血滴上,將其拍散成一片針尖大小的顆粒。 張小卒以力量將每一個血液顆粒包裹,使其變成一粒粒獨立個體。 然后雙手齊動,將一個個隱藏了鬼瞳之力的微小符咒加持到針尖大小的血液顆粒上。 待所有血液顆粒都加持上符咒,他取出一個玉瓶將它們收集起來。 然后再屈指彈出一滴血液,震碎,畫咒。 如此重復(fù),一直到午夜。 踏踏踏—— 有人踩著石階下來了。 張小卒忽然皺眉,因為他聽出腳步聲不是葉明月的。 不知來人是誰,是敵是友,故而他沒有撤掉遮目迷陣,并輕輕挪步到書架后面,盯著密室木門,小心提防起來。 咯吱——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灰白錦衫的男人出現(xiàn)在張小卒的視野里。 男人年齡在二十五歲上下,面容還算俊郎,臉上掛著一抹溫潤笑容,讓人感覺親和友善。 這是一張張小卒所陌生的面孔,所以男人臉上的溫潤笑容并沒有讓他放松警惕。 男人站在門口,望著霧氣騰騰的密室,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開口喊道:“張小卒,我來了,快撤去你的陣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