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于水賊老巢里為什么只有那么一點糧食?其他糧食去哪里了?想知道答案只能去湖底問水鬼了。” “你看,事情就這么簡單,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 “就算有萬一,查到廣景朔頭上,他們有什么證據給廣景朔定罪?” “廣景朔和他的人從頭到尾完全沒有插手此事,所以他們就算把拓州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廣景朔的罪證。難不成就憑水賊頭目的幾句話?那不是搞笑嗎?” “唯一可查的一條線就是麻袋這條線,所以你只要把這條線掐斷,他們就是查破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汝俊晤輕捋山羊胡,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您放心,和麻袋有關的人全都已經——”汝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經他父親這么一分析,他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踏實地放回原位,臉上反露出陰冷的笑容,道:“丟失這批糧食雖不能對戚無為造成致命打擊,但肯定夠他喝一壺的。只可惜不能當著面告訴他是咱們干的,否則看著他精彩的表情,那才暢快。” “呵呵,他如果夠聰明,遲早會琢磨明白的,但沒有證據,能奈我們如何?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哈哈——”汝俊晤開心大笑道,心里蕩起報復的快感。 他在雁城受了奇恥大辱,奈何不敢找張小卒算賬,便把一切都怪罪到戚無為的頭上,于是就琢磨出這個法子報復戚無為一下,順帶著還能為汝家的私軍屯一批軍糧。 要說這父子倆也是膽大包天,因為這事如果被查清,絕對是殺頭的重罪,甚至可能牽連整個家族。 不過膽大包天的事他們干多了,不差這一件。 “報!” 院門外有人高聲通報。 這間院子是汝俊晤的書房重地,院門口有兵衛看守,無論有多么重要的事都得經汝俊晤點頭允許方能入院稟報。 所以不是緊要的事一般不會通稟到這里來,即便會也大多是守在門口,等汝俊晤從院子里出來的時候再稟報。 而像這樣高聲通報的,多是要緊的事。 “進來!” 汝俊晤微皺眉頭應聲道,聲音不大,但剛好能傳到院門外。 很快就有一個士兵推門進入書房,往前跨三步,單膝跪地,稟報道:“稟將軍,望淵湖的水賊被剿滅了,并且有四個水賊首領被生擒。” 汝俊晤聽到前半句并不意外,因為這是他預料中的事,望淵湖的水賊一定會被剿滅,并且是不留活口那種。 可當他聽完后半句,驚得一下從座椅里站了起來,急聲問道:“是何人所為?!”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如果是廣景朔剿的水賊,那一定不會留活口,即便要留活口,也斷不會留水賊首領。 所以他一聽水賊首領被生擒,就立即知道水賊肯定不是廣景朔剿的。 “是雁城兵所為。”士兵答道。 汝俊晤眉頭一擰,道:“把事情前后詳細說一遍。” 士兵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把探聽到的情況詳細講了一遍。 “那半路殺出來扭轉戰局的四個人是誰,你可知道?”汝俊晤問道。 “不知。”士兵答道。 汝俊晤眼皮突然猛跳幾下,看向汝恒吩咐道:“快去把我吩咐你做的事再檢查一遍,萬萬確保不能有絲毫紕漏。” “是!”汝恒放回去的心一下又懸了起來,父親陰沉的臉色告訴他,事情不太妙。 …… 廣景朔的眼皮也在跳。 突突突—— 就好似兩只眼皮底下各藏了一只大跳蚤,在不停地蹦跶。 他火急火燎地回到拓州城,家都沒回一趟,就一頭扎進軍中大營。 然后牟足了氣勢等著趙全找上門,準備來個死不認賬。 他乃拓州節度使,統領拓州三萬守城軍,所以躲在軍營里遠比躲在家里安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