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錯,汝家威嚴不容侵犯!” “不要以為有天子令箭就可以為所欲為!” “若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們休想走出沾州城!” 汝成周的氣勢帶動了汝家男兒的火氣,一個個似突然找到靠山一般,內(nèi)心的彷徨恐懼被鎮(zhèn)定和威怒取代,全都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瞪著張小卒。 因為張小卒手握天子令箭,所以汝家人自然而然視張小卒為大敵賊首。 張小卒也樂于如此。 他之所以一來汝家就亮出天子令箭,是有意把這件事往自己身上攬。 一來是因為這件事推本溯源,是因他和汝俊晤父子的仇怨而起,他有責(zé)任擔起來。 二來是趙全的莽雖然很管用,但領(lǐng)兵攻城,屠廣家近千人,現(xiàn)在又率兵攻占將軍封地,更是圍府行兇,不管事情起因為何,定難逃罪責(zé)。 否則若都學(xué)趙全這么干,一有矛盾就用武力強行解決,手握兵權(quán)者直接大軍出擊,那這個國家豈不是亂套了。 這就是廣景朔所謂的規(guī)矩,官場的規(guī)矩,律法的約束,即便是貴為帝王的蘇翰林,行為處事也要受條框約束。 誰跳出條框亂來,誰就得承擔違反規(guī)矩的后果。 所以張小卒想替趙全擔下這個責(zé)任。 他手握天子令箭,緩和的余地大。 另外他滅蘇陽和他的紅甲騎兵,本就不招蘇翰林待見,覺得再多一件也無所謂。 再者,他沒有入仕為官的打算,所以完全不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影響仕途前程。 張小卒嘴角含笑,目光掃視一個個氣得跟鼓脹蛤蟆一樣的汝家男人,揚了揚手里的天子令箭,賤賤地說道:“抱歉,有天子令箭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你——”汝家男人無不氣結(jié)。 “哼!”汝成周重重地哼了聲,可是也不好說太過藐視天子令箭的話來反駁張小卒,萬一不小心哪句話說的太出格,傳到天子耳朵里,定然難逃罪責(zé)。 “父親,您要給孩兒和恒兒做主啊!”汝俊晤哭喪著臉哀嚎道。 奈何被趙全拿刀架在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壓進了他的皮肉里,殷紅的鮮血順著刀刃一滴滴滑落,故而一動不敢動,生怕劇烈反抗萬一惹急趙全,長刀一拉,讓他腦袋搬家。 “爺爺,救、救救孫兒!”汝恒面無血色,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顫著嗓子向汝成周求救。 周劍來手持斬魂劍,架在汝恒的脖子上,汝恒只感覺像是被一只惡魔扼住了脖子,刺骨寒氣不停地往他皮肉骨頭里鉆,他的精神防線正在被一點點壓垮。 “閉嘴!” 汝成周朝汝俊晤父子瞪目怒斥,雖然他尚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對方?jīng)_進汝家,別人不抓,就只抓他們父子倆,顯然是沖著他們父子倆來的。 汝俊晤和汝恒頓時噤若寒蟬,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心中有虛。 汝成周目光落在張小卒身上,說道:“休再賣弄唇舌耍威風(fēng),有事說事。” “好,那我就說上一說。”張小卒點頭應(yīng)道,“這件事還要從半個多月前說起——” 汝家人雖怒不可遏,但仍然都好奇地豎起耳朵聽起來。 “半個多月前汝俊晤帶著汝恒去雁城玩,二人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公然欺負到我頭上,結(jié)果被我狠狠地修理一頓,然后灰溜溜地離開了雁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