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在是黃道女意識一直昏沉,似睡非睡,沒有痛苦反應,否則張小卒恐怕會不忍心看下去。 一直扎了一百多根金針,把黃道女的頭扎得像刺猬一般,孫思仲這才停下來,拿過一旁的白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顯然他并不輕松。 張小卒還以為扎完針后用不了多久就能結(jié)束,卻見孫思仲一會兒輕輕捻一下這根針,一會兒輕輕彈一下那一根針,亦或是這根往里再深扎一點,那根往外稍稍提起來一點。 張小卒這才知道,治療或許才剛剛開始。 治療確實才剛剛開始,五天后的中午,張小卒才攙扶著孫思仲走出房間,治療過程遠比張小卒想象的復雜百倍。 房間里,黃道女陷入熟睡。 得知治療非常順利,五天下來守著岳陽苑寸步不離的張光耀幾人,頓時長舒一口氣,這五天五夜他們內(nèi)心飽受煎熬。 孫思仲沒有睡覺休息,簡單吃過一頓飯,就與張小卒交流起對入微心境的感悟。 說是交流,但大多時間都是他說張小卒聽,他把自己對入微心境幾十年的感悟和心得都傾囊相授。 不過教授效果并不理想。 因為心境力量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力量,別人講的再多再詳細,聽的人都會感覺云里霧里。 只有自己抓住鑰匙,親自打開房門,才會豁然開朗,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這么簡單。 就說孫思仲自己,他雖然已經(jīng)可以把入微心境的力量實質(zhì)化,但他入微心境的境界依然只是破障境,并且他已經(jīng)卡在破障境足足五十三年。 或許他距離下一境界知命境就只差一層窗紙那么近的距離,但隔著這層窗紙,不把它捅破,那就永遠也跨不過去。 張小卒雖然聽的云里霧里,但還是把孫思仲講的全都一字不漏的記在心里,等有時間再慢慢琢磨,心想或許說不定哪一天哪句話,甚至是哪個字,都會給他靈機一現(xiàn)的靈感。 第六天早晨,黃道女醒來,神智恢復清醒,守在床邊的沈文君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知眾人。 黃道女得知是藥仙孫思仲登門給自己醫(yī)治的后,立刻穿衣起床,當面向?qū)O思仲道謝。 孫思仲給她重新把過脈,對她的恢復狀況非常滿意,并如實告訴她和張光耀等人,說她今后腦疾依然會發(fā)作,但不會那么頻繁,每次發(fā)作也不會持續(xù)太長時間,然后又再三叮囑她,今后盡量不要憂慮憂心,否則極有可能讓腦疾再次加劇。 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完,孫思仲便急著要走,卻被余承陽單獨叫進房間。 “有什么事,搞得這么神秘?”孫思仲見余承陽布下隔音禁制,不由好奇問道。 余承陽表情嚴肅道:“老夫觀你印堂發(fā)黑,被死氣完全遮蓋,死期將至。” “別——”孫思仲想說“別開玩笑”,但余承陽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告訴他,余承陽沒有開玩笑,他不禁皺起眉頭。 “此劫是在你從小卒手里接過圣血和梧桐淚的時候才出現(xiàn)的。”余承陽提醒道。 “那天你問我尋這兩樣靈材是不是去救什么人,所以你是懷疑老夫的死劫會應在我要救的人身上?” “沒錯,所以你要救誰?” 孫思仲沉默片刻后,如實相告道:“救我的小徒兒,宇文睿。” “難怪你那天含糊其辭,是怕小卒聽了后不給你圣血和梧桐淚么?” 孫思仲點頭道:“老夫聽說他們二人之間有一些矛盾。” 余承陽點了點頭,他聽張小卒講過宇文睿在遺跡里一劍刺穿張屠夫心臟的事。 但這事孫思仲不知道,不然他不會說的這么輕松,他還以為張小卒和宇文睿的矛盾,就只是在雁城爭搶風頭鬧出來的那點矛盾。 余承陽好奇問道:“宇文賢侄怎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