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閑話少說,當務之急是救治咱們的三當家。”周劍來站起身,同時一手托起小姑娘,把她瘦弱的身子拖到了自己肩膀上,邁步走向雁城,道:“進城!” “可是咱們沒錢啊。”張小卒苦著臉道。 “啊。有錢。有錢。”陸開學連忙叫道,從搭膊里取出四張銀票,激動得語調都飄了,“這是那個趕車的老者留下的,一張五百兩,總共四張,兩千兩。咱們——發財了!” 剛才周劍來一直在說土匪強盜的事,他插不上嘴,沒找到機會提銀票的事。 周劍來掃了一眼陸開學手里的銀票,挑起嘴角笑道:“驢臉老頭仗義守信,下次再遇見,小爺定多讓他兩招。” 張小卒眼皮跳了兩下,心說還是不要囂張的好,小心被人家一巴掌拍成肉餅。 周劍來肩膀扛著喜兒,張小卒抱著牛大娃,一行六人去到哨卡處交了二百四十兩銀子,每人得到一塊三寸寬五寸長的木制身份令牌,并被告知一定要妥善保管身份令牌,丟失或者損壞一概不予補辦,巡城軍會不定時抽查身份令牌,沒有身份令牌者杖刑二十,并驅逐出城。 通過哨卡,距城門尚有十里路程,且天色將黑,周劍來花十兩銀子在路邊雇了一輛拉客的馬車。 陸開學直呼太貴,喊馬車車夫賺黑心錢。 馬車車夫名叫趙大強,四十歲上下,膚黑面寬,長相老實,是雁城本地人。 趙大強邊趕車邊向陸開學訴苦,道:“這位大爺怕是不知道現如今的物價喲,白面大米都快漲到一兩銀子一斤了,一桶水五兩銀子,一斤肉八兩銀子。馬料最為離譜,以前兩文錢一挑,現在漲到十兩銀子一挑,而且還是有價無市。我跑你們這一趟生意,賺的錢大多都給馬兒吃了喲。哎,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這——這——”陸開學瞠目結舌,被趙大強說的物價嚇到了,不禁搖頭苦笑道:“老百姓沒活路了。” “可不是嘛。”趙大強亦是苦笑。 周劍來嘆了口氣,道:“物價飛漲,怕是要打仗了。大牙人利用干涸的地下河道神不知鬼不覺地侵入黑森林,再由黑森林出來直接繞過了雁城這道堅固的防線,直插南境腹地。現如今南方邊境肯定正在遭受大牙軍瘋狂進攻,如若黑甲軍頂不住大牙軍的進攻,邊境防線失守,大牙軍必定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眨眼間殺至雁城城下。屆時配合從黑森林侵入的大牙軍,南北呼應同時攻城,雁城怕是難以堅守啊。而一旦雁城失守,那么大牙軍就可在整個南境肆意妄為。六十八年前的悲劇必定重演。所以說,雁城絕不可失。雁城不失,南境不亡。” “戰爭一起,咱們老百姓就更沒有活路咯。”車夫趙大強哀嘆道。 “想太多也無用,能活一天是一天吧。”陸開學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道。 吳老頭把喜兒緊緊摟在懷里,喃喃祈禱道:“愿滿天神佛保佑,保佑我家喜兒度過這場災難,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周大哥你懂得可真多。”張小卒佩服地看著周劍來,撓了撓頭,羞赧道:“我連咱們白云城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周大哥,你能給我大體講一下嗎?” “可以。你把手伸過來。”周劍來點頭道,讓張小卒把手掌攤開,然后他以左手食指在張小卒掌心一點,道:“比如這里就是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雁城,雁城往北是金城,再往北是皓月城,皓月城北面就是咱們白云城。白云城到此大概有一千二百公里的路程。咱們白云城只是普通的一級主城,相比于浩瀚雄偉的雁城,差了許多。” “什么?!一千二百公里?!”張小卒驚叫,看向牛大娃,不可思議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怎么可能跋涉這么遠的路程來到這雁城?他是怎么做到的?” 周劍來目光跟著落在牛大娃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道:“他戰門全開,一個月行這么遠也算正常。” “啊?!”張小卒有點懵,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手指指著牛大娃,眼睛看著周劍來,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他——戰門全——全開?” “是啊,戰門全開。有問題嗎?”周劍來非常確定的點頭。 “這——這——”張小卒嘴巴半張,眼珠子瞪得溜圓,這了半天也被這出個所以然,最后朝周劍來攤手道:“他一個月前連戰門是什么都不知道。應——應該是不知道吧?” 張小卒突然有點不確定,因為牛耀是牛大娃的老爹,或許他有偷偷教牛大娃修煉戰門也說不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