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呵,誰又知道大人有沒有逼迫奴家夫君呢?”萬秋清說道。 蓋華陽這才知道萬秋清繞來繞去想說什么,心里抑不住發(fā)虛,但表面上未露一點怯意,喝道:“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是不是強詞奪理大人心里清楚。”萬秋清譏笑道。 蓋華陽冷笑,道:“就算沒有那三十張罪狀,他戚無為也罪該萬死。眼下南境正遭旱災荼毒,百姓饑渴難耐,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人被活活渴死。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天賜甘泉,欲救南境千萬百姓性命,可戚無為竟然無視百姓疾苦,奴役苦難百姓用救命甘泉砌墻建房子。這是何等的麻木不仁?何等的荒唐殘暴?何等的天理難容?!” “只此一條,就夠砍戚無為一百個腦袋。”蓋華陽怒目圓睜。 “敢問大人,恩澤湖水滿溢出,攔攔不住,引引不及,是讓水流淌到干裂的地面滲入土地里好,還是在滿足飲用的前提下,把流淌出來的水用來建造房屋,讓雁城百姓盡快有家可住的好?”萬秋清質問道。 “呵,偌大南境就只有雁城一座城嗎?” “其他城的百姓你們有沒有想過?就不能把多余的水運去救他們的命嗎?” “你們是在用水蓋房子嗎?你們是在用其他諸城百姓的生命蓋房子!你們每砌一塊磚用掉的水,就是一條甚至幾條人命!” 蓋華陽連連質問怒喝。 他敢動戚無為,這一點才是最大仰仗,只要緊咬這點不放,哪怕是在皇帝面前,他也敢振振有詞,讓皇帝賜戚無為死刑。 萬秋清語結,沒法爭辯。 因為能運水蓋房子,就能運水去其他城鎮(zhèn)救人。 救人重要還是蓋房子重要,答案肯定是前者。 但是雁城已經竭盡所能了。 雁城數(shù)十萬守城軍只留下八萬守城,其他全都派了出去,連戰(zhàn)馬都用來拉車,一車車水運往四周各城。 再遠的城鎮(zhèn),雁城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下已經進入七月中旬,馬上就要迎來八月酷暑,到時候雁城百姓若再無片瓦遮身,一天不知道要被熱死多少人。 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把倒塌的房屋修葺或是重建起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 至于別的城鎮(zhèn)渴死多少人,那也只能活該渴死了。 但這么無情殘忍的話只能放在心里,因為說出口就是罪大惡極。 萬秋清擅長的戰(zhàn)場是刀光劍影的沙場。 蓋華陽擅長的戰(zhàn)場是唇槍舌劍、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官場。 所以刨除暴力,萬秋清肯定不是蓋華陽的對手。 好在,萬秋清及時意識到這一點。 當然,除了暴力硬來,她也別無選擇。 嗤! 萬秋清的劍斬下了傅玉成的右臂,傅玉成身體只是抽搐了一下,他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虛弱狀態(tài),若再不進行救治,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 “這是最后一次警告,把本夫人的夫君交出來,否則——” “下一劍斬他腦袋!”萬秋清語氣冰冷無情道。 “放肆!放肆!放肆!”蓋華陽剛占了點優(yōu)勢,可還沒來得及借題發(fā)揮,就再次被萬秋清一記暴扣摁到了地上,氣得他暴跳如雷。 蓋華陽目光陰狠地盯著萬秋清叱喝道:“你殺吧。有能耐就把本官和本官的差兵全都殺了,本官倒要看看天子令箭在雁城到底有沒有用?本官倒要看看這雁城是吾皇萬歲的雁城,還是你戚家的雁城?你,殺吧!” 沙場、官場都是戰(zhàn)場,一個是刀光劍影、鮮血淋漓,一個是步步驚心、殺人無聲,這兩個戰(zhàn)場,能在任一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所以當蓋華陽舍棄傅玉成,不再受掣肘時,他的獠牙和兇性便就暴露了出來。 兩聲質問,聲聲都是殺人的刀! 你且殺吧,天子令箭下你再敢殺兵殺官,那就表明天子令箭在雁城沒有屁用,這雁城不是蘇家的雁城,而是你戚家的雁城。 這已經不是忤逆不敬,而是直接上升到叛逆謀反的罪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