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錦兒,我是白墨,我沒有死,速來流蔭遺跡,告知當年隱秘,莫要被陛下察覺。等你的墨。” 一張紙條,一行小字,讓心境空明的蘇錦再次亂了心。 這是白墨的字,她確信無疑。 白墨還活著! 蘇錦心潮澎湃,激動得淚如泉涌。 駕! 沒有任何猶豫,她當即離開帝都城向流蔭之森策馬狂奔,恨不得背聲雙翅一下子飛過去。 但剛出帝都城沒多久,一道偉岸的身影從天而降,攔住了她的去路。 “父皇,您——您——” 蘇錦被從天而降的蘇翰林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了慌張之色,因為白墨在紙條上叮囑她,讓她不要被陛下察覺,可現在卻被抓個正著。 “你要去流蔭之森見白墨,是不是?”蘇翰林攔在前方路中間,目光直視蘇錦的眼睛,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蘇錦點頭應聲,沒有隱瞞,隨之詫異問道:“您知道他沒死?!” “知道。”蘇翰林亦沒有隱瞞。 “您為什么不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蘇錦無法理解地問道。 “若當年為父告訴你白墨沒死,你會如何?”蘇翰林問道。 “兒臣會去找他。” “若你找到他發現他對你說的身世都是假的,實際上他是平洲大魯國的皇子,你會如何?” 蘇錦皺起眉頭沉吟片刻,然后答道:“兒臣可能會原諒他的欺瞞。” “把‘可能’二字去掉。”蘇翰林道。 “是,兒臣會原諒他。”蘇錦點頭承認。 她冷靜且理智,知道以當時她對白墨的熱烈感情,若非原則性的錯誤,她就算生氣也只會是一時的,最后終究會原諒白墨。 “若你得知他有婚約在身,并且他還非常樂意這門婚事呢? 若你知道他從青洲回去就成親,現在已經有一兒一女,過得無比快活呢? 若你知道當年進遺跡探險的十人小隊,實則是他見財起意,為了奪取寶物直接或間接害死了另外七個人,你又當如何呢?” 蘇翰林接連的問題讓蘇錦的臉色漸漸蒼白。 蘇翰林嘆了口氣道:“為父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大老遠跑去平洲看人家成雙入對耳鬢廝磨,然后一個人委屈傷心,飽受欺凌。 若單單如此也就罷了,怕就怕那個王八蛋花言巧語繼續哄騙于你,把你玩弄于掌心。 所以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你認為他已經死了,相比之下,你心里或許還能好受一些。 只是為父沒想到的是,你性子竟然這么擰,四年時間都不肯放下。” 蘇錦臉色蒼白如紙,心口一陣陣絞痛,讓她呼吸快要窒息。 許久,她深呼一口氣,苦澀問道:“那您現在怎么又愿意將實情告知孩兒了?” “因為那時候你對他的感情是盲目的,偏執且愚蠢,而你現在已經擁有了大智慧,理智且聰明。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瞞不住了。”蘇翰林攤手無奈道。 蘇錦被蘇翰林夸張的動作逗笑了。 她覺得蘇翰林說得沒錯,當年她對白墨用情至極至深,那時候她確實盲目且偏執,無論別人說什么她多半都聽不進去。 別說白墨跑去了平洲,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追上他。 或許真會像蘇翰林擔心的那樣,白墨僅憑幾句花言巧語就能讓她繼續沉浸在虛假的愛情里,繼續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心里如此一想,她不禁搖頭苦笑,無比感激父親的用心良苦,然后問道:“父皇,能讓兒臣再見他一面嗎?” “可以,不過你就靜靜地做一個旁觀者吧,朕給他安排了另外一個‘蘇錦’。”蘇翰林點頭答應,然后卷起蘇錦朝流蔭之森騰空飛去。 流蔭之森深處,一片積水的沼澤區。 冒著氣泡的稀泥地里突然詭異地鼓起一個泥包,泥包越鼓越高最后裂開,里面竟露出了半截腦袋。 原來這稀泥下面藏著一個男人,是他從地下探出腦袋把稀泥頂了起來。 男人身上罩著真元力,腐臭的稀泥未能沾染他的身體。 他將腦袋探出地面望向西邊,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似乎在著急等待什么。 “莫非蘇錦沒有走這條路?” “再等一天,如果蘇錦不來,那就只能硬闖了。” 男人皺眉自語了兩句,然后又把腦袋沉到了稀泥里。 這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是給蘇錦留紙條,召喚她來流蔭之森的白墨。 但是如果他站到蘇錦面前,蘇錦卻認不出他,因為他的容貌和白墨相差甚多。 不過蘇錦見過他。 那夜闖入云竹小院,質問蘇錦和張小卒是什么關系,還說自己認識白墨,結果被蘇錦當做無聊的人,最后驚動南鳳天,被南鳳天一劍斬傷,狼狽逃竄的那個人正是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