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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說，鳳翅山和鷹嘴巖下沖過的激流便是涪水了？”劉永舉一反三，問道。

    吳懿答道：“不錯，這里便是涪水上游！”

    涪水呀，鄧艾順江而下，神兵天降的水流。

    想到鄧艾這層，劉永選擇奇襲潼關的決心更加堅定。

    其實再蜀漢中前期，丞相諸葛亮在此屯駐重兵，扼涪江天險，使魏軍不敢貿然犯川。諸葛亮死后，江油關防守才逐漸松懈，這才給了鄧艾可乘之機。

    “期期艾艾”做得初一，我為何做不得十五。

    他鄧艾能兵行險招，達成滅蜀大計，我就能令魏延出子午谷，奇襲潼關。不要忘了，潼關是面向東面防御關東進攻的雄關，潼關守軍又怎會料到，漢軍會猝然出現在他們背后奪關呢！

    “那依子遠（吳懿）估計，咱們離江油關尚有多遠？”

    “不足一里！”吳懿脫口答道，神色間充滿篤定。

    “好！”劉永撫掌一笑，道：“今晚，咱們就夜宿江油關！”

    是夜，皓月當空，寂寥的星空布滿漫天星輝

    江油關北面關墻上，火把通明

    劉永翹首臨關而立，借著星星閃光，一眼望去江油關天險自成，周山環抱，關口深嵌險峰峭壁之中，直插天際。關下江水湍急，濁浪翻卷，扼涪江之險。

    眾將肅然林立劉永身后，江油關都尉馬秉正搖指關外蒼莽山水，細心地為劉永介紹江油關地理。

    “江油關四面環山，地勢險要。西北有鳳翅山和鷹嘴巖對峙，東南有夫子巖和箭桿嶺并立，峭崖巍巍，高不可攀。更兼有涪江從山崖陡壁間流過。江油關深處四山環抱之中，是蜀中通往隴地的咽喉，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陰平、武都二郡雖隸屬益州，但其郡轄地大部分屬于隴地，即在現在的甘肅省境內）

    幽冷的月光下，陡峭綿延山嶺上草木森森，湍急、翻滾的激流間夾雜著星星白光，夾縫中屹立的關強映照著清冷的幽光。

    劉永身臨其境，陡然生出一種天地間人類何其渺小的卑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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