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奶粉能喝嗎,奶粉好還是羊奶好?早上喝還是晚上喝?飯前還是飯后?” “老一輩講究月子里不能洗頭,我媳婦愛干凈難受了咋辦?” “才兩個月就讓我媳婦難受,生下來會不會特別鬧騰?” “……” 馬醫生一整個汗流浹背。 池皎皎沖她尷尬笑了笑,拉了下顧錚的衣擺:“好了,那些你擔心得太早了,外頭還有別的病人在排隊,今天就先到這吧。” 直到顧錚寶貝似的揣著幾大張寫滿了字的紙,被池皎皎強行拉走,馬醫生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好家伙,一小時頂她一天的工作量。 外頭的何醫生跟孫主任久等不見人出來,礙于還有工作要處理,讓護士幫忙帶話,先行離開了。 回去路過大廳,兩人碰上了一起糾紛,幾個救火回來的傷員因為口角之爭差點大打出手,他們喊了人過來好不容易才給拉開。 孫主任一臉嚴肅地批評他們,“這里是醫院,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你們一起救過火,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幾個傷員被拉開后冷靜下來,心里不約而同地覺得奇怪。 自己平時不是沖動易怒的人啊,剛剛是怎么了? 突然就感覺到亢奮,心跳加速,情緒高漲,身上的傷口不疼了,四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特別精神。 “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都別聚在大廳了,處理好傷口回病房休息去。”何醫生擺擺手攆人。 幾個傷員聽話回到病房,可十幾個小時救火回來本該精疲力盡倒頭就睡的他們,此刻卻沒有半點睡意。 一閉上眼,腦子里就閃過各種凌亂嘈雜的畫面,額角青筋緊繃。 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熬到第二天凌晨,疲倦才山呼海嘯般成倍的涌來,讓他們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后精神萎靡遠不如昨。 換藥的時候,醫生給幾人檢查,可并未發現什么異常,猜測可能是從火場下來的后遺癥,除了這個也找不到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幾個傷員便又在醫院病房住了一晚,癥狀得以緩解后各自出院,沒有把這一小插曲太過放在心上。 幾人的癥狀雖然奇怪卻短暫,除了負責治療的醫生跟兩個護士知情外,沒掀起什么波瀾,哪怕同在縣醫院只隔了幾個病房的池皎皎和顧錚都沒有聽聞。 小郎山任務雖已完成,但涉及敵特,翌日審問還需要顧錚參與,兩人沒有急著回桃源村,打算今晚就歇在病房。 顧錚搬了幾把椅子在病床旁拼起來,又找護士多要了一床被褥,鋪好后,拿著錢票出去打飯。 而池皎皎,自馬醫生那兒檢查完后,就徹底被列為“特級保護對象”,連打飯打水這種小事都不被允許插手了。 池皎皎拗不過,索性開開心心地享受顧錚的照顧。 行吧,也讓她淺淺當一回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米蟲。 那顧錚就是外出狩獵的大獅子,跑遍縣城就為了讓她這個小米蟲多吃幾口飯。 “楊梅干!你上哪兒買的?” 池皎皎雙眸亮晶晶地看向顧錚手里的油紙包,口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唾液。 “馬醫生說反胃惡心可以用酸的壓一壓,路上剛好碰到一個老鄉有楊梅干,我就跟他換了一些,嘗嘗?” 顧錚大手捧著竹筐遞過來。 其實哪有那么多碰巧,他跑了供銷社和百貨大樓,酸口的只有山楂糕,可那玩意兒頭三個月不能吃,他跟幾位大娘嬸子打聽又才找去了橋洞底下,找老鄉買到了楊梅干。 但其中曲折小媳婦沒必要知道,她吃得開心就行了。 九月份早就過了楊梅的季節,其實就算成熟的時候也沒多少人吃,吃開胃了沒糧食填肚子,這些楊梅干是老鄉八月份采摘下來用鹽糖水熬的,專門上城里賣給害喜的婦人。 楊梅干不是那種干癟的,果肉飽滿,泛著深紫紅色,外面掛著薄薄一層糖漿,卷進嘴里用力吮吸,酸中帶甜的汁水溢滿口腔。 老鄉舍不得放糖,楊梅干偏酸,但這對池皎皎而言剛剛好,中和掉了自胃里涌上喉嚨的惡心感。 她就著顧錚的手,一連吃了好幾顆。 顧錚看著她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可愛模樣,眼里閃過笑意,“還買了國營飯店的鮮肉餛飩,想吃嗎?” 池皎皎吃開胃了,嗯嗯點頭。 孕吐反應就連喝靈泉水都不大頂用,她中午只吃了幾口菜葉子,這會兒早就餓了。 “光聞味道就很香,”池皎皎拿勺子舀了一點湯嘗味,又吹涼一顆小餛飩吃了,眼睛亮了亮,“很好吃!” 豬肉餡兒鮮嫩多汁,餛飩皮薄而不破,爽滑勁道,湯頭應該是豬骨和雞骨熬的高湯,加了蝦皮、香油和蔥花,湯清而鮮,讓人忍不住一口湯一口餛飩。 第(2/3)頁